,墨闲在半日前就已经发现了后者的存在,只是后者的气息平常和谐,不像有所图谋,而却夏寻又没有指视,所以墨闲还以为这是夏寻是心中有底,也就没有问而已。
只是谁晓得,原来夏寻至今都没有察觉呀?
想至此,墨闲直接伸起手来,指向远处峡谷西南方外的一片茂密山林,明言道:“密林内有五人。”
“这么远?”
眉心稍稍下陷,犹豫片刻。
“你确定?”
“肯定。”墨闲肯定答。
“何时察觉的?”
“四柱香前。”
“有恶意?”
“无。”
“动机?”
“不明。”
“啧…”
墨闲不解,夏寻更不解。
无它,是太不合乎情理。
按理说,五个大活人藏身在数十里开外的密林中,如此距离,就是夏寻全力施展神识也覆盖不了,墨闲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呀?更况且隐藏在密林里的人,并没像峡谷里的那般泄露出恶意,夏寻始终不能发现端倪,墨闲却老早便以有察觉,这就很不符合情理了。
“修为如何?”夏寻再问。
墨闲不多想,直接答:“皆在我之上。”
夏寻皱眉:“你确定?”
“确定。”
“啧…”
“不可能。”
“修为皆在你之上,他们不可能被你所发现的呀。”
“……”
墨闲说得肯定,夏寻连声不信摇头。
疑惑不解,在念叨的同时,夏寻顺着墨闲的指向,狐疑看去远处密林…
密林距山坳大约三四十里,就坐落在峡谷入口的西南边上。潮雾弥漫林木,一片茫茫灰白,虚虚实实,不见尽头。稍远处的山岭不时有禽鸟起落,看似还有些许生气。只是阴霾之下的阴森,却容易让人望而却步,而且根本看不清楚。
此时,密林深处…
“难道被发现了?”
“咳咳…什么叫难道,肯定被发现了呀!”
“都怪老么,没事找事,非要挑衅里头的东西。这下可好,害我们给暴露了!”
“诶…”
“这能怪我嘛?”
茂密且潮湿的槐木林中,轻言细语,似有人在争吵,且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儿。
越树梢,过迷雾。
嗅着人声与腥味往下细探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湿漉漉的草泥地上躺着的一头麋鹿。麋鹿健硕,高十余尺,长近一丈,两根硕大且威武的犄角如铁树刺立,足足有半丈高。两眼紧闭,一道见骨的切口从它的脖根一路延伸至肋上,完全断绝了它的生机。从切口流出的鲜血余有热度,如小溪流水,已浸湿了麋鹿倒在地上的半边身躯…
离此不远,左前方数步开外,矗着一块长满了青苔巨大岩石。岩石的表面,不知何故被人横七竖八地贴上了许多巴掌大的黄纸条。
三老位头子各背着一个破烂行囊,或蹲或站在岩石旁,手里各拿着一支沾着鹿血的毛笔,边细声念叨交流着,边埋头往黄纸上书写着一些不知名的图案。歪歪扭扭,字不像字,纹不像纹的,倒有几分茅山道家用来驱邪镇妖的“鬼画符”模样。
他们身后,正站着一位手捧罗盘的老妇人。
她仰头远望着密林之外,山坳的方向,似在思虑。一位腰杆子躬成了虾米的驼背老头,就站在老妇人身后半步,挠着乱遭的枯发,傻笑看着一旁的三老头儿。
“这,可不能全怪我呀。我也只是想探探里头深浅嘛。谁晓得,这山沟沟里还真会有大鱼嘛?而且,还是两条…”
“你还有理呢?”
“嘶…”
围在岩石旁画符的三老头中,体格最健壮的老头一把撕下已经画好的符纸,随手丢到背后的包裹里。再从中拿出两张空白的黄符纸贴在岩石上,毛笔沾去地上血水,再继续埋头写去。
边写着,他就边责备道:“进去之前大师姐就给你千叮嘱万叮嘱,里头铁定有妖,不可轻举妄动!你是咋搞得?你没事还扔个石头进去,是找死啊?”
“呵呵…”
话者说得急着,但神色却颇为从容。
驼背老头尴尬挠头委屈道:“你们不说先投石问路么,那我…我不就按你们意识去做么,这…这没错呀。”
“咳咳…你是文盲吗?咳咳…”
身子虚弱的老头被气得干咳不止,回过狠盯着驼背老头:“我们即便真让你投石问路,也是让你拿石子去投啊。咳咳…谁让你搬那么大颗丢进去啊?显摆能耐是吧?这么爱显摆,你咋不干脆去搬座大山扔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