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基业托付与你?”朱翊铭微微拳起手,手背上的骨节使劲的敲打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说道:“不要以为自己是世子就可以横行霸道,想想辽王吧!”
辽王和襄王原本是邻居,他的封地在襄阳府南面不远处的荆州府,因为第十代辽王一不小心灌酒灌死了王府守门的张老头,就此埋下祸根。后来张老头的孙子一路科举中第,更是在二十多年后位极人臣成了内阁大学士而且是首辅,张孙子一句话便将老辽王弄得家破人亡王爵崩溃。
兔死狗烹,作为邻居的襄王一系从此收起王霸之气,世代恪守法度才有了今日的繁荣,但自己这个儿子怎么看都是第十代辽王的翻版。
朱翊铭很担心,但他没有办法,因为王世子是朝廷定的,他换不了。
看着儿子一副谦恭接受批评的模样,心中的气便消了一半,接下来批评的话也不再多说,只是平声问了一句:“你找寡人有什么事?”
朱常澄起身,拱手说道:“黄大人邀请当地不少读书人来此,说明早一早去寺院西园赏梅论雪,弄个文人雅会,请父王过去做个主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