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一个意思,再换句话讲,你们所说的那些给异族的钱粮是哪来的?”
卫仲道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当然是由国库支出。”
“那这国库里的钱粮由何而来?”
“国库所得当然是来自天下百姓上缴的赋税。”
“既然百姓不辞辛劳地向朝廷上缴赋税,那为什么朝廷不保护百姓?”
“这……”
面对张毅咄咄逼人的追问,卫仲道再次哑火,他突然发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在张毅面前,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完全不站在理上,才被张毅质问的哑口无言。
卫仲道哑火了,张毅却依旧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他高声道:“如果此类事情都按你所说的这么去做,那百姓向国家缴税还有何用!不如将钱留下来,等强盗到来之时直接给那些强盗不是更省事!还剩的养出一些贪官污吏和一些游手好闲,只知道高谈阔论的废物!”
张毅的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在骂在场所有“才子”,而他这么一骂,身为主人的蔡琰脸上挂不住了。
“将军请慎言!”
柳眉微皱的蔡琰,低声斥责到。
“我……”
张毅猛地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蔡琰,他刚想说话,张奥又道:“张将军,身为大汉百姓,向朝廷缴纳赋税是理所当然的,不缴税就是造反,你身为朝廷重臣,为何说出这样有失妥当的话?”
“哈哈……”
仰天大笑一声吼,张毅转头问张奥:“我问你,异族来一次,你就给一次财货,这种事情何时是个头?所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你难道不懂?如此轻松便得到想要的,异族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就会不断的向你索要财物,最后咱们的国力耗尽了,而异族却毫不费力地依靠吸收咱们的血液强大起来,到那时强弱异势,在气势、国力都处于逆势的我们如何抵挡?当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异族要的就不是你的一点财货了,他们要的是整个汉人的江山!在这种情况下,异族是不会同你讲一点仁义的。”
话一出口,张毅就停不下来了,他开始滔滔不绝的阐述起了自己的观点和理论,希望能给这些自以为是的才子们洗脑。
迈步站到园中凉亭的栏杆上,张毅洪声道:“在我们汉文化中,从古到今就总有那么些烂人,他们不切实际地唱高调讲仁义,甚至是为了体现‘大国’的风度面子而讲仁义,在装点这种不切实际并且非常可笑的面子时,他们完全将民族的切身利益抛到了脑后,甚至有人提出这些问题时,他们还会嗤之以鼻,一副可恶的崇高模样。”
“这些人其实连一个浅显的道理都没弄明白,国与国之间,就是一只野兽与另一只野兽的对峙,弱的一方必然会被吞并,只有强者才能傲立在巅峰,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粮食,任何的辉煌与荣耀都只能以弱者的血泪为基础。”
“汉武大帝常被你们批判为穷兵黩武的皇帝,说他滥用民力残暴好战,不仅给汉族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也给周围的民族带去了沉重的灾难,这种论调根本就是放屁!好像在这些人的心中,别的民族强加给汉族的暴力就是合理的,而汉族发动的战争就是罪大恶极的!这些人异族对汉民族犯下的累累罪行,无视在异族铁蹄下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却无耻地说这是伟大的民族大融合!”
(PS:当然,后世五十六个民族的确组成了一个大家庭,但在组成大家庭之前,汉民族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
“汉武帝虽然被少数‘汉人’诋毁,但却被绝大多数汉人奉为英雄,他以强势铸造了中华民族不屈的脊梁,他给了我们民族傲立天地的自信,因此,在这片大地每个人的灵魂的灵魂深处都被烙上了一个永远的‘汉’字,汉武帝当年的征战虽然给当时的汉民族百姓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但在之后,整个中原大地却迎来了长时间的和平安宁环境,汉武帝用一代人的牺牲与付出换来了汉民族百姓的长久幸福,难道这种牺牲和付出不值得吗!”
说到这里,咱们再说说宋朝,这个朝代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讲仁义的朝代。当时的对外政策有一个普遍的论调,就是说用军事力量去征伐异族是无效的并且又劳民伤财,主张用现今的文化和高尚的道德去感召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使他们臣服在天朝之下,在这种观点的影响之下,宋朝军队虽然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装备,但却无所作为,本来应该是开疆拓土的猛兽硬是被懦弱的宋庭和迂腐的文人给养成了看家狗。
最后,异族不仅没有在宋朝宋朝先进文化的感召下臣服,反而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侵略浪潮,宋庭先是丢掉开封,连当时的两个皇帝都做了异族的俘虏,而后丢掉黄河以北;再丢掉长江以北,最后在蒙古铁蹄的洪流中,宋朝的历史结束了,之后是长达一百多年被异族统治的黑暗时代,蒙古为了奴役汉民族,甚至实行无耻的“初夜权”,而这种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