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儿看到老汪脸上一片潮红，以为他病了。

“老汪，开锅了，要不要到工地医疗室去？”说着话，金头就准备上前去摸老金的脑门，看他是否发烧。

“你才病了呢？”

“咦——靠，你这死老汪，大清早的？真丢人！”

老汪裹了裹被子，恼羞成怒地嚷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想老婆呀！”

“哼哼，我不管，中午之前，你必须把我的小土坡给挖开！”

说完，金头儿敲敲安全帽，一扭屁股，离开了在寒风中冷瑟的工棚。

“门也不给关上，金扒皮……”老汪依然义愤填膺说道。

“老汪，腿软不？”南北哑然一笑，缩缩身子说道。

“南小子，你皮作痒，是吧！上午你去开挖掘机，把那A-911号山坡挖开。”老汪昂起头来对南北说道。

南北在被子里转过身，嘀咕道：“汪师傅，昨天公司万经理还来查安全，我没证的，给发现了又要罚钱！”

“小子，你是童工，你怎么不说呢？这大冷天的，隔三差五的，老万能来一趟就不错了！快去，别懒！”老汪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头缩回被子里。

南北，家境不好，初中未毕业，就跟老汪出来打工。但是南北脑子灵活，在工地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万能替补专家，除了体力活以外，技术活他都能干。

南北一时语塞……

他恋恋不舍地关了手机流量，哆哆嗦嗦穿上衣服，带上雷锋大耳朵帽，顶着刺骨寒风，一个人开着挖掘机去那个图纸上命名为A-911号的山坡。

……

冬TS区天寒地冻，山风肆掠。

南北开着挖掘机干完工作量，几近大半上午了。天冷，南北不想开着这四处漏风的挖掘机回去，就从挖掘机跳下。

南北身体还有点僵硬，一脚踩空，一个狗吃屎，额头撞在地上一块多棱形的淡紫色的柱状石头上……

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