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啊。”
丹辰子道:“李唐气数已尽,我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玩火又是从何谈起?”
白玉楼看了看丹辰子,终究没有再多做深劝,他素知此妖道的秉性,不是能听人劝的性子,若是说的再多一些,恐遭其不喜。
如今自己寄人篱下,自身都难保,又何必管人家的事呢。
“敢问鹤师兄,可是有了那蛇妖的消息?”
白玉楼想到昨日他交给此妖道的一张画像,那画像上正是害他到了今日之地步的罪魁祸首。
当日若非要捉拿此妖,自己又岂能在李师妹面前丢尽了颜面。
若非侥幸逃得一命,心神失守,他又岂能在半路被妖邪伏击,差点一命呜呼。
若不是这位昔年的鹤师兄路过,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着他在蜀山苦修二十载,方才有了今日,在经历了生死关头之后,他满腔的愤恨达到了极点,而这愤恨的源头,自然便是那条青蛇妖。
于是他决定复仇,但当日那个白衣女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那白衣女子居然能让暴戾的钱塘江龙王敖钦都以礼相待,足以说明那白衣女子来头不小,道行不低。
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将那青蛇诛杀。
于是,当他得知这位鹤师兄便是下令抓蛇的那位唐国国师之后,白玉楼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知道这位鹤师兄根本不是在炼制什么长生不老丹,因为长生不老丹根本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这位鹤师兄当年尚是一灵鹤之时,被他师尊收入门下,做个脚力。
后来这灵鹤生了灵智,且修了道法,修为涨的也很快。
不到五十年,便化了形。
后来因其私自盗取钟师叔的灵蛇宝药,师尊一怒之下,就将其逐出师门。
这位鹤师兄可能是因为天性的缘故,天生对蛇类有着极大的敌意。
他之所以让唐皇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捕蛇,不过是为了炼制他渡劫所用的丹药。
而那些普通的蛇又岂能比得上一条有道行的蛇妖。
所以他便将那青蛇之事告诉了这位鹤师兄。
昨日这位鹤师兄突然让他那青蛇化形之后的模样画出来。
他便知应该是有了那青蛇的消息。
毕竟当初他可是把有关于那青蛇的一切消息都透露给了这位鹤师兄。
以这位鹤师兄在唐国的势力,想要盯上那青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白师弟啊,我的确是有了那青蛇的消息,而且我已经让六扇门的金章捕头出马了。”
丹辰子缓缓说道。
“哦?鹤师兄在哪里发现了那蛇妖的踪迹?”
白玉楼问道。
“白师弟,那蛇妖如今已经到了金陵,就在醉仙楼中下榻。”
“多亏白师弟的消息准确,才让我手下的人顺藤摸瓜,从钱塘一路尾随至金陵。”
“那个姓许的书生如今正在贡院中考试,正是我等出手的好时候。”
丹辰子阴沉的说道。
白玉楼却是眉头微微一皱,道:“鹤师兄,那青蛇身边可否还有一白衣女子跟着?”
丹辰子不以为然道:“没错,那白衣女子好像是那许书生的夫人,应该只是个普通女子,不妨事。”
白玉楼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他并未与丹辰子具体说清楚当日他是如何从钱塘江龙王敖钦手中逃脱的。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只是说那青蛇受了钱塘江龙王敖钦的庇护,他被迫离去。
至于其他,他是只字未提。
想到此处,白玉楼略微有些担心。
毕竟当初在钱塘江上的那一幕,至今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白衣女子虽然没有对他出手,但带给他极大的威胁感。
白玉楼知道,如果那白衣女子也在金陵的话,恐怕是要闹出些大动静来了。
不过到了此刻,他更不会和盘托出了。
这样更好,只要那白衣女子出手。
肯定会将鹤师兄派去的人给打回来。
到时候鹤师兄说不定会亲自出手,这妖道的法力不俗。
当年被逐出师门之时,便已经是妖丹期妖将一级的妖怪。
如今恐怕实力更加的恐怖,因为即便是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在这妖道面前也感觉到了一股心悸。
依他看来,此妖道如今最起码也是妖王级别。
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大明宫中出入。
从古至今不是没有妖道惑乱宫廷,蛊惑人心。
但凡是敢走到天下气运最中心的妖道,都是有些能耐的。
白玉楼很期待,这位鹤师兄亲自出手。
那样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报的大仇。
不报此仇,他心结难除,此生恐再难有进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