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升高不少,不少百姓感觉一阵焦躁,忍不住离他远了两步。
剑已出鞘,便是没有分毫余地。秦平也不答话,默默从左臂上取下噬骨剑。他虽然年少,但已经几历生死,举手投足间都有寻常少年没有的稳重气度。
这边秦平刚刚拿起噬骨剑,没料到,身边的老人却走了过来,按在了他举剑的胳膊上。
“秦少侠,我们幽州百姓得你二人大恩,怎么能眼睁睁看你们在受伤的情况下,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乘机加害!”
秦平正要坚持,心想,对方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又怎么会因为手无寸铁的老人而打消恶念?
老人摇了摇头,没让秦平再说出话来,便转身对着幽州城的老百姓说道:“乡亲们,咱们不知道什么越阳门,也不知道他们跟秦少侠有什么恩怨。我们只知道是秦少侠跟海少侠舍生忘死,深入虎穴,跟鬼后以死相博,这才除了幽州城这一大祸患!大家看看老夫!老夫才刚刚五十岁,就已经须发皆白,一副年过古稀的样子。若不是二位少侠,那这幽州城老老少少都会比别处少活个一二十年。二位少侠的活命之恩,老夫以及幽州百姓致死不忘!”
老人说着,转了转身,对着正散发着烈阳之气的霍守阳缓缓道:“这位霍门主,这秦少侠于我幽州有恩,门主若是想对秦少侠不利,还需先从老夫的尸首上踏过去!”
老人说完将头一扬,一把雪白的胡须迎风而动,让这个已经有些佝偻的老者看上去英气勃发,似乎连身材都挺拔了许多。霍守阳眉头一皱,手中的仙剑热力一滞,完全没想到一个毫无灵力的老头会为素不相识的秦平出头。
这边霍守阳还没说话,手下的弟子却看不过去了。一个年轻的弟子,拔剑上前,狠狠道:“老头,你找死!越阳门的仇家你也敢护,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老人毕竟是幽州城的耆老,平日里明断是非,亲和乡里,在这幽州城颇有威信。围观的年轻后生大多是本地的青年,一见越阳门的弟子拔剑上前,立刻从人群中冲出十来人,将老头团团护住。
这些青年虽然没修习过真法灵力,但人人手上或拿着扁担或拿着木棍,一副豁出命去的架势也让越阳门的人忌惮了三分。
老人见越阳门有所让步,便乘机说道:“老夫也知道江湖里的恩怨难了,我看霍门主不如卖给我幽州百姓一个面子,待秦少侠伤愈之后,再来搦战。霍门主若逼人太甚,我幽州百姓也不答应!”
霍守阳听了轻蔑的一笑,冷冷说句:“没想到幽州的百姓还有三分悍性,不知道真的见了血,是不是就屁滚尿流了!”
说话间,手中仙剑再次炽热,剑身似有火光窜起。周遭急剧升温,这火焰虽然只在仙剑三寸处跳跃,可是周遭却因其刮起一阵疾风,肆虐之处百姓都要睁不开眼了。
霍守阳高喝一声,将熊熊烈火的仙剑,朝守护者老者的一个青年当头斩下。那青年哪见过这种威势的剑招,骇然之下,闭上了眼睛,手中下意识的举起了木棒想要格挡。
可区区木棒怎么能当得了一门之主的仙剑杀招,一时间,人群骇然,不少人惊呼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即将发生的血肉飞溅的一幕。
眼见那青年就要死于非命,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白色圆球。这白球来势极快,看上去似是一团绒絮,却能从霍守阳的剑招带起的劲风中极速而行,看样子其力道也是不凡。
霍守阳本想要杀人立威,不想横空窜出这等异物,心里一惊,手中的剑已然改变方向,斜斜的朝侧面冲来的白球斩下。
只听噗地一声,如同用木棍打在了十分厚实的皮球之上,那白球被这一斩之力打在了地上,弹了一下,便迅速伸展开来。
大家这才看清楚,刚刚这白色的圆球,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这神异灵性的小狗自然就是苍狗了,它甫一着地,便朝着霍守阳狂吠起来,似乎对刚刚被他斩的一剑甚为恼怒。
霍守阳见一斩之下小狗居然毫发无伤,还如此精神的朝自己示威,已经知道这小狗不是凡物。旁边越阳门的弟子可没有这样的见识,一见师尊的剑招被一只小狗挡了下来,不禁又羞又气,横指喝骂道:“哪来的杂毛畜生!竟然敢冲撞我越阳门的门主,真是不知死活!”
苍狗被刚才一斩斩的疼了,对霍守阳还有三分忌惮,所以只是朝他狂吠,并没有真的扑上去。不过,对这些没见识的年轻弟子,它可就不客气了。
年轻弟子喝骂之下,苍狗立时不吠了,转头看了这个弟子一眼。那弟子见它如此,还以为是怕了自己,自得的转头向自己的师兄弟们炫耀:“看吧,畜生就是畜生,只要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霍守阳大喊一声:“小心!”
不及完全转过头来,便觉得脚上一疼,低头再看,苍狗已经死死咬住了那名弟子的一只脚踝,嘴里闷吼之声不绝还用力撕扯,似乎想要将他的一只脚都撕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