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在那里呆了二十几年,刑六指每天还是喜欢在天亮前便进黑牢,天黑之后才出来,就像一个行走在黑暗之中的索命老鬼,一身阴气让人敬而远之。
不过刑六指有个习惯,每个月的初一就呆在院子里,不去黑牢,也不出去,就拿着那把小刀刻人。
没有人知道他刻的是谁,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这喜好,因为敢进这个院子的人没有几个。
安静坐在柳树下的刑六指,要是不知道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就像一个普通的匠人,精雕细琢地刻着手中的木雕。
衣裙上的花纹渐渐明晰,甚至连脚上那双秀气的鞋子都栩栩如生,贴在衣裙旁的那双纤细小手纤毫毕现,一般木雕匠人哪里有这般手艺。
只是那已经雕好了发髻,甚至还雕上了一支风簪的脑袋上,脸部依旧一片空白,显得有些诡异,又是有些令人遗憾。
薄刀慢慢刮过木雕的衣摆,褶皱的长裙,有些凌乱,却不失优雅。
刑六指手里的刀突然停了下来,数道人影自墙外,自树上落入了小院之中,在雪地上踩出了许多脚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