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很久没有掉下的泪水从指缝里滚了出来。
冯志明没再说话,他望着已动了真情的高红萍无需再说什么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小茶社里静静地没有声响,只听到双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此时无声,此时无语,此时无情,可此时的声、语、情却响过了气笛轰鸣;赛过了长篇大论;深过了江河湖海;也大过了天南海北。高红萍面对着曾经的小叔子、小弟弟,不知如何作答,如何决择,时间煎熬着两个人的心,一分一秒都难以流逝,难以消除。许久、许久,高红萍才松开了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表情复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对刘永滨爱的不深?你又怎样看出来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
“感应,一种心灵感应,凭我们俩相处的那么长时间,通过我对你的了解,不免对你有这种感应。”
“你,你可太聪明了。”
“姐姐,我的心已经掏出来给你看了,何去何从,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表示。”
“志明,请容我考虑考虑,此事太突然了,我没有思想准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们还是先各自回家吧。”
“好吧,姐姐,希望你能够尽快地给我一个满意地答复。”
“好吧,那我们再见了。”
“再见。”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茶社,冯志明带着一吐为快的轻松感回家了,而高红萍却没有赶回家,她一人来到了单位分给她的套房里。
这下该高红萍睡不着了。
时值深秋,气温变冷,已晴了多日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水在夜风的吹动下“啪”、“啪”地拍打着窗户。然高红萍的心尤如雨水流入的河海“哗”、“哗”地翻卷着波浪。
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全无睡意的高红萍静静地靠在床头苦思冥想。刘永滨、冯志明这两个男人的身影交替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刘永滨人不错,也同样有着令人心酸的往事,我和他可说是同命相怜,加之我们同学一场,彼此印象不差。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看的出他对我是真心的。我若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许说是挺不错,挺舒心的。可是我对他怎么就是爱不到那么深呢?再说这么做儿子会怎么想,会适应他、接受他吗?冯志明,我对他可是非常地了解了,我们俩的感情也很好,但那都是叔嫂、姐弟之情呀,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看,怎么好一下子变成这种感情呢?对于他涛涛会同意吗?如果嫁给他那我将再一次跨入冯家,冯志明绝对是个好人,他会对我对涛涛都无私地关爱,可是那个魔鬼还在呀,我若嫁过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相处,说不定又要在一张桌上吃饭,岂不尴尬。冯志刚、冯志明毕竟是兄弟,若时间长了,冯志明会不会象他哥哥那样而改变对我的态度,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吗?然而她又否定地想,应该不会,因为这兄弟俩根本就不是一个父亲所生,流的血自然就有很大的差异,十余年的交往足以证明了这一点。她反复思量,左右权衡,还是予盾重重,犹豫不决。直到后半夜她才无法理出头绪地躺下半睡半醒地对付了一夜。
‘所谓爱情就是两颗心互相撞击而喷岀的火花’高红萍和冯志明能撞击岀火花吗?他们的心可是撞击了十几年了,可那些撞击只是叔嫂情,姐弟爱呀,与爱恋之情毫不搭调。
连续几天高红萍都是在苦想中迷迷糊糊里度过,直到周末下班后,她才骑着自行车到儿子的学校门口将涛涛接到了她的宿舍里。
晚饭她准备了好些菜,和涛涛一起有滋有味地吃着、笑着。涛涛略觉奇怪地望着桌上丰富地菜肴边吃边问妈妈道:“妈妈,你今天怎么弄了这么多的菜,是还有什么人来吗?”
“没有呀,就我们娘儿俩。”
“我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没事,你敞开了吃,涛涛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能吃,能吃才能干大事。”
“再能吃,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妈妈你拿我当菜脯包了。”
“哈哈,涛涛,妈妈就是在为你高兴。”
只要是和儿子在一起,高红萍的心是特别地开心,再有什么烦恼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她深情地望着儿子嘴不停地动着,手不住地忙着,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
“涛涛,你也不小了,十四岁应该懂点事了,妈妈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想的就这么对妈妈说好吗?”
“好,妈妈,我一定实话实说。”
“涛涛,你看我和爸爸也已经分开一年多了,你每个星期才可以陪妈妈一天,妈妈总不能老是一个人过吧。”
冯涛立即明白妈妈此话的含意,可是他毫无思想准备。听妈妈说完他就直愣愣地盯视着高红萍,他的嘴也不动了,手也停下了。但是他的头脑却开始活动了。
“妈妈我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我虽然不懂大人们所说的感情问题,可是妈妈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