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容易,离婚就更不容易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谁又愿意走那条路呢,高红萍当然也不例外了。
一早施素云带着冯志明就来到了冯志刚在永进花园的住宅小区里租住的一套一楼住房,作为工程队办公室的居所里。一进门,就见到昨夜从家里气冲冲地来到此地的冯志刚,施素云一上来就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野兽,你打了人就象是没事人一样跑到这里来躲清闲哪?老娘跟你没完,你越来越不象话了,喝酒、玩女人,还逼迫你老婆跳艳舞给你看,她不肯,你就下狠心打她,你还是人不是人,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现在红萍要和你离婚,我好言相劝才将她稳住,但你必须得跟我回去向她认错、道歉,并保证不再打她,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许再在外面过夜,胡来,否则我们谁都不会再问你的事了,红萍要和你离婚我们谁也不会再阻拦了,你自作自受,就一个人鬼混吧,我也只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我不去,她要离婚让她离好了,我不签字看她一人怎么离,我打她一是因为我酒喝多了一时失控;二是她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我也不会打她的,她是我老婆,我让她跳个艳舞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再说也没有第三人在场。”冯志刚还无理找理地说。
“呸,冯志刚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是不是个做丈夫做父亲的人。红萍是你老婆不假,但不是供你玩弄,供你欣赏的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尽然拿自已的老婆寻开心,这和兽生又有什么区别,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哥哥。”冯志明也气愤地怒责道。
“你跟不跟我回去向红萍道歉?”施素云逼问着。
“不去,我一会儿还要带人到工地干活呢?”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儿。”施素云更气道。
他们正说着,忽然有一个中等身材,长的结实,相貌憨厚,年龄和冯志刚差不多的男子推门进来。
“噢,这位是和我合伙的李老板,李老板这是我妈和我弟弟”冯志刚介绍说。
“噢,伯母、兄弟你们来啦,坐坐、坐坐,你们这么一早来有什么事吗?”李老板问。
施素云就把冯志刚打老婆和逼迫老婆的事情向他说了,并告诉他自己母子来找他的目的。
听完伯母的话后,李老板就冲着冯志刚说道:“志刚,这就是你小子的不地道了,哪能够这样对待老婆呢,现在做生意赚到钱的男人难得糊涂一下,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确实大有人在,可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不管怎么说,红旗永远是红旗,没听说哪个把红旗也当成彩旗耍的,你这不是成了天底下最浑的大浑蛋了吗?”
“对呀,你在对面乱来,嫂嫂一不跟你吵,二不和你闹,这样的老婆你上那儿去找,你还不珍惜,还不感到惭愧,感到对不起她吗?,可你不但不这样,反而折磨她,还竟然拿外面的丒事去戏弄她,你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羞耻之感。”冯志明接着说。
“你给我一句话,究竟跟不跟我回去道歉?”施素云又追问。
“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我得去工地上干活了。”冯志刚回答母亲道,但语气确软多了。
“志刚我说到做到,你再坚持不跟我回去道歉,我就在这里立即撞死,你若忍心看着我死,那我也就没话说,也就不再拉你回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管不到你了,你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就是把老婆给打死了我也管不了了。”说完施素云做出了欲撞墙的姿态。
“别、别、别别,志刚你必须马上和伯母回去向你老婆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要不然万一伯母有什么好歹,那我们这儿不出了大新闻哪,我们工程队的声誉不就毁了,谁还会把业务给我们做呢?我们合作也就结束了,要是那样,我们朋友的感情也就全完了,我再也不会和一个无情无意之人合伙干事了。”李老板慌忙说。
“那工地上怎么办呢?”冯志刚说。
“工地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先跟伯母回去,把家里的问题处理好,工地我先去替你盯着,你处理好了家事,再赶过来”李老板答。
“那好吧。”冯志刚被逼到了墙角,再不敢不听从母亲的话了。于是他就如同囚犯一样地被母亲和弟弟押解回了家。
高红萍被冯志刚打的浑身酸痛起不了床,连儿子吃饭上学都是母亲和弟弟帮助料理的,她问都没问,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思想着该不该继续这么过下去,单位她让冯志明电话为她请了一天假。
他们母子三人回来了,径直走到了高红萍的房间,她见到了冯志刚,气得一句话也不说,将头一歪面朝床里,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冯志刚自觉愧疚,几步迈到床边,然后双腿一跪说道:“红萍对不起,我酒喝多了,头脑不做主打了你,请你原谅,我再也不打你了,我们不离婚,今后我保证和你好好过,为了妈妈、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我们重新开始,现在生意已走上正轨,我一定按时把生活费交给你,就请你再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