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面军内部的任何职务,且干得非常出色。)
“安德烈,明斯克会战的战报我可看过,没你说得那么糟糕。”布柳赫尔的意思是“一个师三个小时被自己指挥得报销”的问题。
“算了,我们两个也不用往对方头上戴高帽了,昨天会议上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咱们挑明,到时候工作好开展:军事指挥决定权你说了算,政工工作我来搞。你可以干预政工工作,我绝不插手你的工作。”
“这可有点倒过来了。”
苏联各级军队里这会只要是挂着“军事委员会委员”头衔,主要工作是政工;而司令员、什么什么“长”一类的指挥员管军事。
军事委员能干预军队指挥,而什么“司令”一类的无权干预政工。这个西南局虽然听着像地方单位编制,其实可以同军队运作的方式等同,照理林俊这个书记是管军事的,所以布柳赫尔才会这么说。
“中央只是没有文件规定而已,斯大林同志他们会不知道我和你有个多大能耐?大丈夫言出即行,何必居于小节。”
布柳赫尔站起身,知道副统帅的脾气,他也不客气,伸出手道:“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只手紧紧握了握。
5月5日上午9点,装甲列车抵达基辅,这座位于乌克兰中北部、第聂伯河中游的经济、文化中心。
火车站并没有哪个高级军官在迎接他们,唯一重要的人物是个身材高瘦、带着金丝眼镜、穿胶皮套皮鞋,头戴圆型列宁帽的四十来岁中年人。
如果这会有来自波罗的海沿岸三个加盟共和国、特别是立陶宛人在这里,看到这个中年人和他身边那些穿着内务部军装的士兵,估计咬牙切齿者有之,不过更多的应该是胆颤心惊!
因为他是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苏斯洛夫,刚从立陶宛调来西南局辅助林俊开展工作的西南局军事委员会副委员:接到调令后,他先期乘坐飞机抵达了基辅。
“你好,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没想到你能比我们先到。”林俊先打了招呼,对布柳赫尔说:“这就是我们的副委员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苏斯洛夫同志。”
“你好,副统帅;元帅同志。”苏斯洛夫后一句对着布柳赫尔,不过后者虽然嘴上客气,心里对这位眼神逼人的副手不怎么感冒。
为什么不感冒?没办法,谁让他是苏斯洛夫呢!
布柳赫尔以前只见过苏斯洛夫一次,那还是后者1931-1937在联共中央监察委员会负责职务那会,但对他近年来的名声真是如雷贯耳。
“副统帅,一接到中央的通知我就来了。”
“不是通知你可以半个月后抵达,怎么这么急?”林俊问。
“立陶宛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遗留下的小问题当地的同志就能解决。”苏斯洛夫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
在立陶宛,就同在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他干的一样,苏斯洛夫对由富农和与亲德的民族主义者组成的反苏维埃恐怖组织——林中兄弟进行了一次狂暴的镇压,短短时间内就把立陶宛的民族分裂问题解决了。当然,中央高层也有人私下里认为苏斯洛夫的做法打击面广了些、手段也狠了些,不过斯大林与林俊对此不以为然:对于民族分裂份子和恐怖组织,只需要一个手段:杀!
布柳赫尔对他不感冒的心理态度是误解了苏斯洛夫,因为他不仅仅会杀人:在历史上的苏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这个行列的第五位是苏斯洛夫,可惜,他没有给自己留下继承者。连那个酷爱勋章的勃列日涅夫、一个对马克思主义知之甚少的人,都非常清楚谁才是斯大林去世后的影子苏共中央总书记。
(历史上苏斯洛夫同其他克里姆林宫领导不同,他不爱抛头露面,不想吸引他人的注意,国内外很少谈到他或写文章介绍他。苏斯洛夫的专车从来就没有超过每小时60公里,他对部下从来不大声斥责,对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礼,不仅同他邀请来的作者和学者,而且同党中央机关里最普通的职员都握手问好,他通常总是从给他准备好的讲话稿和文章力量删去最强烈尖刻的用语和比喻。
苏斯洛夫外表宽厚而实际性格阴鸷,不易激动,对人客气,极不喜欢抛头露面,很多事不亲自出头,指挥别人干。不知道他厉害的人,同他初次接触时,往往都会小看他。作家索尔尼任琴写过这样的话:在电影厅有一个瘦高的人向我们走过来,那人使劲握着我的手不停摇摆,说他读了我的书,非常喜欢,仿佛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其他人都自报姓名,只有他没说自己是谁。我问别人刚才同我说话的事谁,那人责怪我:你怎么连苏斯洛夫也不认识!?
苏斯洛夫在私人生活上是个禁欲主义者,不修建豪华别墅,不举办盛大宴会,喝酒从不过量,不大关心儿女的前程,他的儿子和长女都没有得到要职。苏斯洛夫还没有学位和学术职称,并不渴望得到,与勃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