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下时间,“走,去简报室。”
五点三十五分,周至柔乘坐的汽车抵达机场。机场里忙碌的情况让一下车的周只柔吃了一惊,不知道航空队要进行什么重要行动。
一见到林俊,周至柔就问:“安德烈将军,这么多轰炸机集结是要轰炸那里?”
“台北松山机场,50分钟后出发,因为保密需要现在才通知你,见谅。”
“台湾?!”
“是的。周将军应该知道日军在台北扩建了松山机场,还聚集了大量飞机和物资。那里的日军轰炸机对我们威胁太大,决定炸掉它!”
“委员长知道这件事吗?”周至柔被林俊的大胆决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其实他也应该明白:连自己这个空军总指挥也是刚被通知,人在庐山的******更不可能知道。
“这次行动还没有通知蒋先生,一切都是为了保密,我想蒋先生会支持这次行动的,就当是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吧。”
林俊不怕老蒋不高兴,南京都沦陷了,日军正在那里烧杀抢掠,估计老蒋恨不得去炸了**天皇的皇宫。
“周将军,我希望你在今天上午9点三十分之前不可将这次行动的任何情况告诉任何人。”
“这个我明白,那我就在机场和安德烈将军一起等勇士们胜利归来。”周至柔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万一情况泄露,出击的飞机就危险了,而这样的情报泄密在***军里已经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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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时,24架轰炸机群爬升至4800米,这个高度耗油量少,但飞行员必须长时间耐受低温和缺氧的折磨,因为距离长,机内的氧气只能在必要的时候使用。
上午九点,台湾海岸线隐约出现在波留宁眼前。
“波留宁同志,调转航向往左30度。”耳机里传来中队领航员菲德鲁克的呼叫。
按住喉部通话器:“明白,航向往左30度。”
操纵飞机小幅度摇动了几下机翼,示意编队所有飞机跟上自己的节奏,驾机调整至新的航向。由于前半程需要保持无线电静默,波留宁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与友机联系。
十分钟后,再次调整航向,往右一百二十度直飞松山机场。
波留宁观察了一下气象条件:云层高度4000,有多处云间空隙,非常适合突袭。
“我们已接近目标,距离10公里,等待命令,波留宁同志。”菲德鲁克已确定目标方位。
“明白,等待命令。”
一摇机翼,下降高度,轰炸机从云层中冲出,减速准备轰炸。机群里所有人都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机场上空没有任何敌机,也没有防空炮火,地面也无异常。机场地面观察哨很可能将这些从北方飞来的轰炸机当作了自家人。成排的日本战机整齐地排列在跑道一侧,另一侧则是巨大的油库、机房——骄狂的日本人没有搞任何伪装。
接通报话机,“全体注意,我是波留宁,按照原定计划发起攻击!重复一次,全体发起攻击!”
轻轻一推操纵盘,SB-2以接近20度的小角度进入,直扑目标——停在跑道一侧的96式陆攻编队。在波留宁座机身后,23架SB-2开始四散,以双机为单位各自飞向目标。
第一批炸弹准确地落入了机场中央,爆炸声撼动了整个基地,几架日本战斗机挣扎着滑跑起飞,却被四溅的破片打个正着。接着,轰炸油库的SB-2将一个个巨大的储油罐变成了超级大火把,火柱冲天而起,机场到处都是爆炸、火光和浓烟。
“炸的好,命中目标!”耳机里听到后舱机枪射手的喊声,其实不用他“通知”,飞机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下面的机场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起来的。
一看所有飞机已投弹完毕,“全体注意,我是波留宁,全体返航,全体返航!”
一推油门,加大马力离开台湾这片危险区域。
没用通话器,波留宁直接用大嗓门喊:“给南昌发报,用明码,袭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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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波留宁明码电报的南昌机场一片欢腾,一直焦急等待消息的林俊总算松了口气,而周至柔是忙着给老蒋打电话报喜。
第二天,特意赶到南昌的宋美龄与周至柔一同为航空队的勇士们举行隆重庆功宴,宴席中最后一项安排让林俊和所有苏联飞行员非常意外:一个硕大的蛋糕,上面醒目地涂着两行红字:“向工农红军志愿飞行员致敬!”
宴会后安德卢普夫找到波留宁:“波留宁同志,我与安德烈同志刚刚决定,为了表彰你成功的指挥了这次突袭行动,我们将向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当时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已经改名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题名授予你苏联英雄称号。”
波留宁一听,“啪”的一个立正,可一张让酒精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