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朝如今虽然强盛,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虽然明面上是太平盛世,一片祥和,但是有光明的地方就必定会有黑暗。
就如这黑风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个土匪寨子,平日里最多对往来商户车队收些保护费,根本不敢轻易伤人命。况且是处在这两州之间,就好似那三不管地带,因此才能存在下来。
若不是李长歌独身一人,而是与车队商户结伴而行,土匪们最多收取些许好处,却不会敢伤人性命。
真若说起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李长歌不幸?还是土匪们不幸?
一路行了十余里山路,终于找到目的地。
黑风寨,处在两座山峰中间一片山谷之中,进出口就在两方悬崖峭壁之间,用木石建造的三丈来高的一座城门,倒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眼见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李长歌就地休息,自是等夜晚去寨子里探访一番,若是可能,最好诛杀土匪头领,倒也算是做了一番好事。
夜色降临,月上中天。
李长歌起身,三长高的城门对一般人来说自然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对李长歌来说不过是一个稍高一点的坎儿,沿着山壁三两下爬上寨门,城头上有两人放风警戒,两记手刀送去与周公相会,换了一身衣服,施施然的走下城头。
夜色如水,土匪们各自早早的休息去了,这一路上倒也顺畅,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行至最深处,一排三间青石砖瓦房子,想来就是头领所在了,行到近处,便听见有人在屋内说话。
“二哥,四弟到现在都没回来,怕不是出了变故吧。”这个声音略显急躁。
“别着急老三,四弟向来做事仔细,小心谨慎,想必是有事耽搁了。”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应当就是老二了。
老二继续道:“况且这两天老大在闭关修行神功,我们两不便轻出,有什么事等老大出来再说吧。”
“也好”老三应了一声。
两人又说了会话,就听那三当家说道:“二哥你先休息,我去巡视一圈。”
二当家应了一声,李长歌隐在一旁,待那三头领便出了门,远远掉在其背后,那人也未有察觉。
见那三当家行至一处稍显空旷之地,李长歌心道机会来了,放重脚步,踉踉跄跄的上
前去,好似喝多了一般。“来啊,兄弟,别走,来一起喝酒——”
那三当家也不疑有他,语气严厉斥责:“混账,你是哪个手下,好好看看我是谁!”
“啊,三当家,是小的不好,三当家饶命——”身体哆嗦,状似怕极,腿脚发软。
那三当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长歌身前,伸手便要掌嘴,也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
却见那貌似喝醉之人一抬头,漏出一丝春风化雨般的微笑,好是旭日东升,温暖人心。
然而他的心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反而如堕入九幽冰域一样,寒冷入骨。
他想喊,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有一只手稳稳的落在他的脖颈,微微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颈椎顿时折断,死于无名。
砰砰砰—
刚入睡的二当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顺手从床的内侧取出随身兵器。
“谁?”
“二当家,是三当家让我来叫你,四当家回来了,受了重伤,请你去看看。”
“知道了,我就来了。”
打开房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二当家生性小心谨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前来传信的那人。
目光一凝,瞬间站住身体,语气冰寒。
“你是谁?!”
李长歌面露微笑,“二当家的以为我是谁呢?”
那二当家反而平静下来,“老三和老四已经死了吧。”
“不错。”
“你不该回来的,杀了人就该走,或许还能留下一命。”二长老的声音很肯定。
“杀了你们,我自然会走。”
“狂妄小辈。”
你们,而不是你,二长老自然懂其中意思,但是却不屑一顾。
月色凄清,寒风肆虐,黑暗中隐隐约约一道寒光闪过,那是李长歌的剑,依旧没有章法,随手为之。
相比起来,那二当家的身手精妙许多,而且,那二当家竟然跨过后天,跻身胎息境,比李长歌境界更高。
但是李长歌并未有不可匹敌之感,他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这一次,也不会出错。
那二当家用的是一杆烟枪,漆黑的枪身,一端还挂着一个烟袋,是他平日里吞云吐雾的家伙。
武林之中,兵器想来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烟枪不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