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相爷!?相爷出京,南下时,光是从京城就带走了十几万的兵马。而到了江北之后,更是尽收江北两淮兵权。帐下兵马,何止百万。可如今呢,出兵三月,却连一个小小的高邮城都拿不下。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或许是此番的贼人太过狡诈刁钻了吧。毕竟状元爷李齐,可也死在了这群人手中。”
“狡诈刁钻,得了吧!你是不知道,那张士诚,那是个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一个在盐场烧盐的穷盐民。从他起,祖上查八辈,那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像这样的一个人,能趁乱占据高邮,那都是走了大运了,又怎么可能是我大元百万王师的对手!”
“这……却是如此。可若这么说,难不成就是相爷他……”
“嘿嘿嘿,兄弟,慎言,慎言。相爷那可是咱大元一等一的遮奢人物,嘴上要是没个把门的,可真要当心自己的这颗脑袋!”
两人交谈,话止于此,便也不由的分道扬镳。可同样的一幕,却是不约而同的在大都城的每个角落开始上演。
……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短短的三天时间,一次平凡的火烧云想象,便就化为了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且这把利刃的矛头,还直接指向了率领大军出京平叛的右丞相脱脱。
“右丞相脱脱,心怀不轨,借平叛之机而拥兵自重,已然有自立于江南之心。”
短短的三天时间,这毫无根据的事情,在无数人口口相传之下,竟是被传的有鼻子有眼。
以至于朝廷中的官员们,在这般舆论之下,都不禁怀疑起了脱脱。
毕竟和困守孤城的张士诚相比,有着无尽人力、物力还有财力的脱脱,所占据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兵力、物力、财力,三者相加,脱脱他所占据的优势,足足比张士诚要多出几十倍。且从脱脱当年平定徐州的战事也能看出,丞相脱脱也并不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无能庸才。
那么这次,就为什么偏偏攻打不下一个小小的高邮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