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子一脸困惑,往那纸上一看,只觉头疼欲裂,天昏地暗,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汝南城东。
“庸医!你给我出来!”林太守怒气冲冲猛敲柴门。
云霞翠轩开了门将林太守引进屋内。
翠轩看着林太守摇了摇头:“究竟是又成这般光景了。”
这话说的如同早预料道一般,林太守心下疑惑不已,来到了屋门前。
云霞翠轩把门打开,这次却是直接道:“你进去罢。”
林太守看了一眼屋内,昏暗无比,不同昨日的烛火通明。
终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到屏风前见一人影端坐,稍作停顿,犹豫再三不知过不过去。
却听女声道:“无妨,进来吧。”
这才绕过那屏风,见到南景娘还是惊讶了。
太小了吧,这是林太守第一个想法。
她形容清瘦,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脸。头发半绾半披簪一朵纯白小绢花,一身白孝服略显肥大,将那小小的身子罩在里面。再看她面容,不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富贵华丽,却如池中白莲般高洁。白净的面儿上不见血色,却见一双明眸映着烛火灿灿生辉,高鼻小嘴,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林太守,坐。”南景娘道。
林太守于她对面的蒲团坐下,环顾四周。
内屋中摆设亦十分简单,不过一药柜一书箱,墙前一果案,设一灵位,上书“供奉南府太公南善之灵位”,摆香炉供茶果。再有就是两卧榻,中隔一帘。
“不知南娘子为何人守孝?”林太守先开了口,先前戾气早让屋内檀香味尽数化了去。
“家祖,本月廿八孝期便满了。”南景娘回答道,又问,“林小娘子安好?”
林太守这才记起目的,叹了口气:“若在下没猜错,小女的病……是好不了了?”
“非也。”南景娘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昨夜不过对令爱施针,让她暂忘积郁心中之事,又让翠轩将字条予你,本是不想让令爱知道以免又记起此事,没想到你却直接拿她来问。”
林太守万般懊恼:“是我害了小双儿啊!那不知南娘子你那字条上写的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