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挑眉,提醒:“徐氏一族全部落难,身为宗族嫡长女,你果真没有什么话对朕说?”
原来皇上问的是这个,徐子归微微颦眉,一路上只顾着怎么赶快赶回来,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什么?”徐子归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皇上,呢喃道:“徐氏一族全部落难?皇上……”
“你不知道?”皇上狐疑的看着徐子归,虽正元寺消息是封闭了些,可这几日因着太子的事,却是有一些达官贵人来正元寺上香祈福的,徐子归与莫乐渊见到正元寺这几日源源不断的香客,难道就没有想到要去打听打听?
“臣女不知”徐子归摇头,试图起身,泪眼汪汪的看着皇上
“皇上,臣女的家人到底怎么了?”
“你莫要起身,”皇上微微伸手拦着徐子归,将她扶回床上躺着,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哥哥通敌卖国,太子私藏龙袍意图谋反,这些你确实不知?”
“我哥哥通敌卖国?”徐子归不顾皇上拦着。从床上起来跌跪在地上,两眼通红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不会的皇上,云锦还请皇上明鉴,云锦的哥哥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见徐子归如此。皇上才打消了对徐子归的怀疑,确实相信徐子归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逐上前亲自将徐子归扶起来
“你先起来说话”
皇上亲自将徐子归扶起来,徐子归便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若是皇上只想告诉自己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不会连带着把莫子渊私藏龙袍之事告诉自己了。所以若是自己一开始跟着皇上的话走。连带着替莫子渊一起求情,那就间接告诉皇上自己很了解莫子渊,至于自己为什么会了解他,那理由便不言而喻了
“皇上,”被皇上扶起来,徐子归泫然欲泣“云锦父亲是先皇亲奉的镇疆大将军,徐家老祖宗曾被圣祖皇帝特奉过世代罔替,不减爵位的威远候,云锦兄长是威远候世子,又刚刚晋升了是五城兵马司总督慰。前途不可限量,又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
大周的侯位并不是世代罔替,而是每三代减一个等级,减完为止。而威远候府老祖宗是开国功臣,在开府时便被圣祖皇帝即大周开国皇帝特封为世代罔替永不减爵的威远候侯位。
“这些朕自会处理,你先安心养病”说完,皇上又替徐子归掖了掖被角,打算再去看看莫乐渊准备回宫,临走,却被徐子归喊住
“皇上!”
“什么事?”
徐子归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苍白着脸,眼神坚定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虽云锦坚信兄长不会做出那等事儿来。只是如今徐家整族获罪入狱,云锦是不是也该……”
“不用,”不等徐子归说完,皇上便抬手打断徐子归的话,淡淡说道:“如今你们就是罪臣之身,送你来正元寺本就是变相囚禁你。这会儿你还在生着病,便继续在正元寺清修罢了”
说完,又嘱咐了红袖几人照顾好徐子归,便又去了莫乐渊的厢房
皇上一出了徐子归厢房,蓝香便如劫后余生一般拍着胸脯呼气“姑娘真真是吓死奴婢了,日后千万莫要再做这样大胆的事儿了”
说着,又看着红袖几人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从哪儿进来的?”
月溪则是笑着指了指床后边的窗户,意思不言而喻。
徐子归收到蓝香的报信时才赶了半天的路,若是赶马车,本还有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正元寺,这样时间上根本就不够
所幸莫子渊虽是在名义上被关押回京,且不说裴源他们不是那等逢高踩低之人,只说皇上迟迟不提废太子一事,裴源他们便不会苛待了莫子渊。莫子渊便以更衣为借口去了小树林召出五个暗卫来,要他们一人带着一个用轻工以最快速度往正元寺赶,这才紧赶慢赶的才赶在皇上进她们房间之前进了房间。
皇上去莫乐渊那边又瞧了瞧莫乐渊,叮嘱了莫乐渊几句,便起驾回宫了。
皇上在回宫的路上便觉出其中不对来。
右相与左相不合,邵清媛与徐子归自然不会和平共处。如此,从邵清媛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可全信。太后疼爱徐子归与莫乐渊两个也不是秘密,况且这个时候徐家正值多事之秋,若是徐子归两人真的私自去了边疆被太后知道,太后就算是为了保住徐家唯一的血脉,也会想尽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的。
徐子归与邵清媛两人一见面便剑拔弩张,邵清媛怎么还会替徐子归两人打掩护将这件事告诉太后?这个时候与徐子归不共戴天的邵清媛不是应该将这件事捅到他面前来才是么?
这般一想,皇上便猜出了邵清媛的心思。邵清媛一定是打听好了自己的行踪,算着自己到了慈宁宫门口时,才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帝王本就忌惮别人将自己的行踪打探的一清二楚,况且这次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