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楼讶异:“屠叫花?你来我这儿等他?怎么不直接去满沁园找他?”
“出了点事,这家伙现在躲着我。找不到他,我就只能到他一定会去的地方等他。”
“他一定会来我这里?”
“八九不离十。”
孟红楼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反正我也无事,便和你一起等吧。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强不是?”
展白玉道:“今天的红楼怎么这么冷清?”
孟红楼和展白玉碰了一杯,一口“吞刀子”下腹,脸上更添三分娇艳,轻呼一口酒气,道:“还不是那位严一口。巨鹿城中菜做得好的酒楼都给他一口吃下了,不许我们做生意,要替他准备千珍万馐宴。今日就只有几桌早先就定了席的客人,能不冷清嘛。”
“严征榷?”展白玉笑了笑,尽是讽刺。
一口烁金严征榷?有本事就把大清国十万军的兵甲都熔化咯,我展白玉自愿给他提鞋洗脚!
孟红楼扇叶子似乎的睫毛微微一动,道:“你和那个添香坊的白玉狮子怎么样了?一个白玉人猫,一个白玉狮子,你们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语气酸溜溜的。
展白玉却却微微皱眉。
“白玉人猫”是江湖人送的号,有钦佩敬仰之意,可这“白玉狮子”却不太中听。
蔡狮狮的别号就叫“白玉狮子”,只是指的却不是她蔡狮狮这个人,而是她胸前的那两团白白胖胖如玉雕狮子一般的物件儿。
孟红楼看到展白玉皱眉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微微心紧:“你看我,嘴巴总是没个把门儿的,对不住了……我自罚一杯。”
展白玉压住她的杯子,“没事。吞刀子烈的很,后劲大,你刚才已经喝了一杯,别再喝了。”
孟红楼看着展白玉,道:“你让我别喝,那我便不喝了。”
从一开始的热烈,到现在的幽怨,反差实在不小。
“白玉人猫”能抓的可不只有罪犯,还有女子的心。
小隔间里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展白玉有些受不了,便要起身告辞,突然一个面白唇红的小二溜了上来,“老板娘,屠舵主来了,说找您有事儿。”
孟红楼看着展白玉的明眸子里带着笑意,“展白玉就是展白玉。小林子,你让他上来吧。”
“好嘞。”
不多时,一个满是是补丁,身上还别了七色口袋的四方脸汉子走了上来,身边还跟着你一个眉目清秀,头发极短的青年。
屠钢烈看到展白玉,惊的脱口而出:“白猫子你怎么在这儿?”
徐长青看到展白玉也是浑身一麻,心头一紧,差点转身就要跑。
展白玉皮笑肉不笑:“屠叫花,恭候多时了。”
孟红楼虽只喝了一杯酒,可一杯“吞刀子”的劲头就足够叫她醉三分,她的手肘往桌面上一压,白皙得手抵轻抵着脑侧,脸上带着一份醉意两分慵懒的笑:“屠叫花,展捕头为了等你,可是一人喝了半瓶子吞刀子呢。你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她这副模样直看的徐长青心砰砰跳。
屠钢烈“哈、哈”笑了两声,几十斤的骨头却也给孟红楼的醉眼看的轻酥了。
他走了上去,一屁股坐下,“该,该!那我就自罚三杯!”
说是“杯”,他拿的却是碗,酒瓶子底儿朝天,咕噜咕噜倒了一碗,然后咕噜咕噜灌下肚子。
到了第三次,那容量本不大的瓷瓶子就已经倒不足一碗了。
一旁的徐长青却看得惊奇。
屠钢烈倒酒的手法很用力很粗暴,喝酒的动作也很重,可竟然连半滴酒都不没有溅撒出来。这可和电视里演的那些“大碗喝酒”然后半碗酒淋一身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孟红楼笑道:“这巨鹿城里能够一口气喝两碗半吞刀子,除了你屠缸裂怕也没第二个了。”
屠钢烈还有个外号叫“屠缸裂”,就因他酒量似海,连酒缸都能喝裂。
屠钢烈道:“哈哈,好说,好说。”
展白玉看向屠钢烈的眼神这才柔和了许多,道:“屠叫花,大半瓶的酒都给你喝了,这酒钱是不是该由你来掏?”
“呃……”屠钢烈笑不出来了,他看向孟红楼。
孟红楼笑道:“屠叫花,咱们交情归交情,可生意却是生意。这瓶吞刀子本是一两三钱银子,你只喝了一半,那我就算你六钱,价格还算公道吧?”
屠钢烈哀叹道:“喝酒一时爽,结账轻三两啊。”
展白玉瞥了徐长青一眼,道:“屠叫花,不介绍介绍你这位朋友?”
徐长青头皮发麻,就怕这位“白玉人猫”暴起把他抓进牢房。
屠钢烈问道:“白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