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那里等。”
冰尘没再说什么,看到不远处有一匹失散的军马,便上前牵了过来,二人一齐向驻地奔去。没多远便听得轰隆隆的声音自正前方传了过来,二人都知道,定然是西夏大军大胜回城了。
冰尘望着渐渐逼近的满天尘土,说道:“少主,想必你现在也可以确定,温大帅被擒乃是事实。”
情玉点头道:“否则我军也不会败退的如此之快。”
冰尘道:“现在西夏大军正向我们冲过来,其大帅必在最前,我们若不在此时将他擒住,亦或是救出温大帅,那么这一仗我们是败定了。”
情玉道:“你说的不错,此时若进行偷袭,成功的机会的确很大,只是我……”
冰尘知他体力现在很弱,能够支撑住已很不容易,于是说道:“请少主先行回营,我自有办法擒住西夏大帅。”
情玉气道:“你是瞧不起我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当此关头怎会让你一人冒此奇险。你我同进同退,即便不幸,黄泉路上也可以结伙而行,不感寂寞。”
冰尘一时为情玉的气魄所动,点头道:“好。”
情玉道:“我们向北,慢慢退走,他们追来时,可一举拿下。”
冰尘道:“此时我二人势孤力单,要施偷袭最好伏于地上,待敌前来,一击而中。”
情玉知他是杀手,对于伏击最有经验,于是点头下马,二人一趴一躺伏于地上,亮剑出鞘,两双眼睛盯着大军驰来的方向。
铁蹄之声隆隆作响,撼天震地地席卷过来,渐行渐近。二人看得分明,高高迎风舞动的“帅”字旗下,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披帅甲,满面春风,与身边众将左右而言,不时纵声大笑,众将也随之附和而笑。二人知他便是西夏大军的统帅李延寿,也是自己所要袭击的目标,相视点头。奔在前面的西夏军士早已发现前面有两人伏于地上,但战场之上,尸体随处可见,只当他们是被西夏大军所杀的宋军尸体,全不在意。
铁蹄迫近,二人全然不动声色,屏气握剑,直到马蹄要将二人当作尸体践踏时方才一跃而起,两柄长剑双双劈向李延寿当头。
李延寿正自谈笑风生,怎知祸从天降,大惊之下,叫喊一声本能的向右仰躺。二人这一剑并非要取他性命,只是要将他先行治住,否则凭情玉出剑之快,冰尘出剑之冷,二人合击怎容得他有机会闪避。就在两人长剑再次迫近之时,四柄大刀一起伸到,将剑架开。这一刀全力伸来,劲力强大,情玉本身体力未复,刀剑相击之下双手大震,长剑几乎脱手,身体向后急速飘落。冰尘借长剑弹起之力就势一挥,两颗人头落下地去,脚在马背上一踩直向李延寿马上落去。
当此之声,众将都惊醒过来,纷纷挥刀护帅围绕,冰尘已顾不得情玉,一扑只到中途,六柄大刀横砍竖劈而来,将他来势死死封住,使得四尺之距如隔于千山万水遥不可及。冰尘向来沉得住气,但此时也已变得焦躁,机会转瞬即失,若三剑之下治不住李延寿,自己和情玉性命都不可保,全力一击竟将六柄大刀荡了开去,顾不得身后回击,运剑直刺。岂知这时一人斜地里扑出,不挥刀抵抗,却是舍身扑了上来。冰尘正全力一刺,全无防守,结果被他抱个正着,剑到中途,气势已尽,和那人一齐落下地去。知道机会已失,自己和情玉必死,不由地杀心大起,一剑向那人脖颈中砍落。
但听李延寿惊呼道:“勿伤我儿,快快住手。”
原来此人乃是李延寿的长子李延霆,他见父亲危急,又见对方出手狠辣,知道自己武力未必挡得住对方,于是弃力不用,全力扑出,将冰尘死死抱住,欲用自己一命挽救父亲。冰尘长剑应声而止,已触到了脖根,惊得众人齐皆变色。李延霆被吓得双眼圆睁闪烁不已,身体阵阵发抖。
李延寿满面惊色喊道:“千万,千万,别伤害我的儿子。”就要驱马上前。
众将怕冰尘再下杀手,慌忙挡在他前面将他拦住,劝道:“大帅千万镇定。”
李延寿方才想到自己乃是一军统帅,不可失态,动了军心,勒住马头。有几个反应快的已蠢蠢欲动,准备捉住情玉换回李延霆,但他们都见识过情玉那凌厉无匹的剑光,能否拿下对方全无把握,心中犹豫不决。情玉早已明白他们的心思,一挥剑大步向冰尘走去,众人纷纷退让。
冰尘伸手点了李延霆几处大穴,让他不能反抗,拉将起来,挡在身前,对情玉道:“少主,我们下来该怎么作?”
情玉道:“迫他们交出温伯伯。”对李延寿道:“我知道你们抓了我宋军的元帅,现在你儿子在我们手上,何不做个交易?”
众部将齐声道:“大帅,不可。”一大将上前道:“大帅,他们的元帅在我们手中,便如一条毒蛇被我们扼住了脖子,蛇无头不行,只要我们不放手,攻克宋军指日可待,而他们也不敢轻动了公子。”
李延寿点点头,知他说的有理,但亲生儿子现在正被压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