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雪凌在火里打滚,将小欣往寒媚怀里一塞,说道:“你抱着他,我救雪凌。”
寒媚道:“算了,我们快走吧。”狂涛已经伸手将雪凌从火中提了出来,连扑带打灭了火,一把抓起,喊道:“快走,房顶塌了。”
此时屋顶瓦片大片落下,二人同时扑向门口,一个翻滚出了庙门,背后轰隆一声,整个屋顶坍塌下来,溅起的瓦片、木块、火花四下散落,几数的火星飞上夜空,如同移动的星光好不壮观。
再看那帮盗贼时,正和几十名捕快混战成一片。寒媚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狂涛得意地笑道:“我方才去搬了一些救兵,平时他们欺压百姓,现在也该为百姓出点力赎罪了。”
寒媚道:“你跟他们关系很熟吗,他们会听你调遣?”
狂涛笑道:“我和他们形同陌路,只不过我诱之一利,说有一位家财万贯的巨商携带家眷路经此地,被一帮小毛贼打劫了,家人全都被杀,现在只剩下几十箱金银和两个美若天仙的小姐被困在庙中。他们一听二话不说召集人马扬鞭飞至。”
寒媚听狂涛说两个美若天仙的小姐,知是在称赞自己和小欣,心中欢喜脸上略现微红,说道:“你越来越狡诈了。”
狂涛哈哈一笑,忽闻一声尖锐的剑啸之声自背后袭来,急一弯腰,屁股上啪的中了一脚着地滚出丈外,站起身来只见雪凌浑身被火烧得破破烂烂,头发蓬乱不堪,手中握了寒剑,双眼如浸了血一般仇视着自己,心底不自主的冒起一股寒气。
寒媚道:“雪凌你疯了?是他救了你呀!”
雪凌冷冷地道:“我只知道我非杀他不可。”
寒媚道:“你还是将狼悲虎啸剁了先,他可是教主要的人,杀不得。”
雪凌大声道:“全都得死。”紧握长剑双眼瞪着狂涛一步步逼上前去。
狂涛道:“忘恩负义,我救错你了,算了不与你这小人一般计较,杀贼要紧。”转身扑入人丛,随手两剑剌翻了两个小贼。
来的官兵人数着实不少,只是平日里只晓得欺压百姓,捉贼成了兼职,极少有机会和人拼斗,哪及得这帮杀人越货,刀头舔血的盗贼英猛彪悍,不多时已被砍死砍伤了十几个,其余的一见形势不妙大叫:“太厉害,扯乎扯乎。”拨腿便逃,被众贼追着砍杀了一气,又留下五六具尸体,连滚带爬的逃入林中,爬上马背拼命狂奔,转眼无影无踪。众贼又叫又骂狂笑一气,折回身来,见狂涛脚下已躺着几名兄弟尸体,手中利刃又杀了自己兄弟尽皆一征,随之大叫一声:“剁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挥舞着长刀大斧扑上前来,将狂涛围在核心。
悲天狼斩杀官兵最狠,此时浑身是血,一举“夺命短环枪”指着狂涛道:“好小了,早间让你逃脱,晚间竟然带了狗娘养的官兵来灭我们,今夜老子非得把你分尸不可,上。”一个“上”字刚出口,只听得两声惨嚎,一柄带血的剑已剌向背心,急急向前扑出着地滚开,爬将起来只见雪凌正咱在近前,一双狼似的眼睛死盯着自己,两个兄弟扑上去立时被砍去了头颅,众贼胆寒齐退了一步。
啸天虎急问道:“大哥,你中剑了?”
悲天狼道:“我没事,兄弟们杀呀?”跳将起来。其实他背上已被刚才的一剑斩出一道二尺多长的血口,伤及筋骨。
啸天虎喊道:“怕个毛,杀,我们干的就是玩脑袋的勾当,不是别人掉脑袋,就是我们掉脑袋,要想保住脑袋就要杀。”他一鼓励众贼士气再度高涨,拼死袭来。
这帮盗贼比之普通百姓自是强悍无匹,一个顶三,但若论武功其实全不入流,与狂涛和雪凌二人根本没得比。二人如雨燕穿梭丛林,灵蛇流于草莽,行动迅猛锐不可挡,左边一闪杀掉几人,右边一跃又杀掉几人,一盏茶的功夫已杀伤大半。悲天狼一开始就怯了,见兄弟死伤惨重,知道今夜终难取胜,欲趁乱转身逃脱,刚转身背上便挨了一脚,扑倒在地抬头看时,只见雪凌狞笑着步步逼进,手中的剑还在不断滴血,一时间寒气自脚底直冲脑门差点昏过去。
雪凌阴森森地道:“好大的狗胆,敢来算计我。”一抬手剑光到处削下了悲天狼一只耳朵,又道:“你不是要捉我吗?来呀。”又一剑削掉了悲天狼的鼻子。悲天狼不住后退,苦苦求饶,雪凌如若不闻说道:“瞎了你的狗眼。”再一剑剌瞎了悲天狼一只眼睛,悲天狼痛楚难当长声惨嚎。雪凌嘿嘿怪笑,说道:“你不是要分尸吗?好,我成全你,我们从脚开始。”刷的一剑砍下了一只左脚,接下来一剑又砍下一只右手,口里说着:“下来该右腿了。”举剑又砍。
狂涛一阵砍杀,剁掉了啸天虎一条手臂,将之踢翻在地,正要一剑结果了他性命,却见雪凌如此残忍地碎杀悲天狼,心有不忍喊道:“何必如此残酷,一剑结果了他便是。”说罢一剑剌向悲天狼烟喉。雪凌却忽然剑势转变,向上一撩斜剌狂涛小腹,狂涛被迫向后一跳呵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