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寒媚本已止了哭声,此时被她的话触动了痛处,也不自觉地哭了起来,竟也不去想小欣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小小年纪又怎懂得相思之苦。小欣见此招生效,又道:“人常说,酒能解千愁,也不知这酒喝到口中是何种滋味,是否能真的解去我的千愁万恨。”抓过酒坛大喝了一口,一时间舌如火烧直辣到心底,好不难过,不由地大叫:“好辣啊,辣死我了,什么解愁全是假的。”两滴泪水咕噜噜地滚落了下来,这次却是真的哭了。
寒媚冷笑道:“小丫头骗子,你懂得什么。”提过酒坛仰头便喝,忽然将一口酒喷在地上,喊道:“不对,这酒有问题。”环视一下店中,店主和伙计早已吓得躲了起来,接着一看小欣,只见她两颗眼珠贼溜溜地转个不停,大声喝道:“是你,是你在酒里做了手脚,我杀了你。”
小欣做贼心虚一惊跳起,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急忙后退。原来,她在方才喝酒时将藏在手心的一小包高效迷药投入了酒中,本来这样的小伎俩对于经常暗算别人的杀手寒媚不算什么,一眼就可识破,只不过寒媚今天心情坏极,又没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因此才会让她侥幸得逞,不过酒一入口,还是被识了出来。
寒媚呛地抽出长剑喊道:“我杀了你。”向小欣步步逼近。
狂涛急忙拦在小欣面前喊道:“还不快走,等着被杀吗?”
寒媚一把将狂涛甩开喝道:“你今天死路一条。”此时她心中恨极了这个小丫头。
小欣虽然怕的要死步步后退,口里却数着:“一、二、三、四到了,都四步了怎么还不倒?哎哟,我被骗了,这该死的老头,都五、六,啊!我完了。”一时脸色大变。
寒媚剑尖已指到了小欣胸前,小欣也已退到了墙角无可再退,岂知,寒媚一脚踢出,忽然双眼一翻脚软手软身体一歪,就此瘫在地上不动了。小欣啊地出了一口长气,顺着墙角溜了下去,摸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唉!现下的假药可真害人!说好的是三步倒,现在怎么变成了七步倒?唉!幸好是七步,假如再多上一步,我小欣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狂涛见寒媚倒地,忙上前扶起,见她已人事不省,生怕遭了小欣毒手,大声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不是中了剧毒?”
小欣站起身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地步吧?你放心,她只中了迷药,我可不敢下毒害人,会遭天谴的。”
狂涛脸上一阵红热,低头一看寒媚神态安然,确是不像中毒,才放下心来。看着寒媚端秀的脸庞,狂涛心中不由地一阵骚动,禁不住就要伸手抚摸,但理性至上,终于还是止住了,心道:“她睡着的时候可比清醒时美丽多,可爱的多,快乐得多了。”
小欣见狂涛一片痴心的样子,甚觉好笑,禁不住哧地一声笑出声来。狂涛方知自己失态,脸上又热,站起身来说道:“得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她我们再走。”
小欣道:“这个好办。”走到客栈老板面前说道:“老板,我这朋友的厉害你方才可瞧见了。”
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您这朋友当真厉害。”
小欣道:“知道就好,我这朋友现在喝多了,要在你店里住下,而我们现下又有要事不能陪她……”
小欣还未说完,店老板急接道:“姑娘意思我明白,我一定会叫伙计好生照顾她的。”
小欣道:“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在说反话呀?狂涛拔剑。”
狂涛呛地亮剑,只一下将面前桌子分作两半。栈老板吓得冷汗直冒,连叫不敢。小欣道:“不敢最好,敢也无妨,反正不久我们还要回来的。”自寒媚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丢给店老板转身上楼,狂涛抱着寒媚紧随其后。
将寒媚安顿好了,狂涛道:“你在她怀里找一找,看有没有红色的药丸。”小欣不解,但还是去找,结果有两个小瓶,一个装黑色药丸,一个装红色药丸。狂涛服下一粒红色药丸道:“现在可以走了。”
小欣奇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吃她的药,那或许是毒药。”
狂涛道:“是毒药,不过可以克制另一种毒,这两个瓶子的药丸都含剧毒,发作时让人生不如死,如果服了黑色药丸,就要用红色药丸来解,如果服下红色药丸就要用黑色药丸来解。”
小欣道:“这样害人的毒药最好别留在她身上,我扔了它。”抓起两个小瓶走向窗边。
狂涛道:“扔了最好,那的确不是人受的苦。”
小欣伸手窗外,使劲一掷,却在狂涛不注意时手指回缩将两瓶药收入袖中,然后随狂涛下楼。
两人刚走到店门口,迎面遇上一人,双方都是一呆,同时拔剑在手,来人乃是雪凌。
狂涛道:“当真怨家路狭,想不到又遇上你了。”
雪凌冷笑道:“何止怨家路狭,简直是有缘。小欣姑娘,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