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怒之下竟是招招拼命,只求同归于尽。肖颖航可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贵,处处避让反倒被她所伤。四人逃了不久,闫斩便派人来追拿,四人急于逃命,覃滢却一路紧追肖颖航不放。
此时,肖颖航为求活命,不说覃滢追杀他,却说成闫斩的门人,银涛自是不知,听说肖珂被他所救,脱了闫斩的魔爪,一时大喜,说道:“你自管去吧,闫斩的门人追来我自会打发。”
肖颖航千恩万谢疾奔而去。
银涛忽然想到,这小子的话未必可信,他只求活命,拿谎话骗自己却又怎知?于是仍催马赶向泰山。只奔得一小会儿,迎面一女子披头散发地奔了过来,细看之下乃是覃滢,忙下马上前问话。覃滢一见他,反问可见到了肖颖航?银涛也不隐瞒,说了方才之事。
覃滢道:“这恶贼没有骗你,肖姑娘确是被他放出来了,只是被闫斩的门人追得紧,生死却是不知。”
银涛暗道:“什么叫‘生死却是不知’?”正要再问,覃滢呼地跳上他身旁一马,调转马头向肖颖航追去。银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骑了马却不知该往哪里去。肖珂既已不在闫斩手中,泰山自也不用去了,心中踌躇不决,想了多时也是无计,猛抽马臀驱马向前奔跑。
如此胡乱奔得两个时辰天已快黑了,准备找地方住宿,突然听得前面有打斗喝骂惨叫之声,其中有一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但银涛听了却极为耳熟,正是无日不思念的肖珂,狂喜之下催马飞奔。不多远便见十几个大汉持着利器围斗两个女子,地上还摆着几具死尸。银涛心头狂跳,那两个女子自是林中月和肖珂,只见林中月浑身是血,几近力竭,仍自持剑挡格,肖珂武功高得多,但她却不愿杀人只一味护着林中月退避,结果处处受制险象环生。
银涛一拍马鞍,轻轻一跃身体已在丈外,大喝一声:“恶徒,休得行凶伤人。”握剑在手飞扑上前。
这一声断喝极是洪亮,众人无不一惊回转头来。有几人认出他来,还道他像以前一样一触即倒,一人叫道:“凭你小子也敢……”“称大”二字尚未出口,一条手臂脱身落地,其余几人啊的发一声响,手中利刃纷纷递到。银涛手中“痴星”剑轻挥,又有几条手臂落在地上,几人惊骇之下忘了喊痛,都呆立在了当地。后面围攻肖珂和林中月的几人看得分明,银涛只一伸手间就削落了同门手臂,当真比削树枝还叫容易,一惊之下暗道:“逃命要紧。”也顾不得同门死活,转身便逃。一同门见几人呆立不动如同中邪,一边跑一边叫喊:“还不快逃,等死吗?”呆立的几人一惊而醒转身便逃。有一个家伙逃得匆忙,直向肖珂撞去,林中月一剑便取了他脑袋。只转眼功夫,十余人便跑得无影无踪。
肖珂叫一声“银涛”,抛了剑一下扑到银涛怀里,泪流满面哭泣不止,直如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哭诉。银涛心中一阵酸楚,真不晓得她受了多大的苦难,心痛不已,抚摸着她的秀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林中月脸现喜色,只叫了声“银涛”,一时精疲力尽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银涛虽然不愿就此推开肖珂让她伤心,但也不能不顾林中月的伤势,急急安慰了几句,上前扶起林中月为她推血过宫、运气疗伤。林中月嗯地一声转醒了来,看着银涛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欢喜,恨不得立时扑在他怀中大哭,但肖珂在前,却无论如何作不出来的,只牢牢地抓着银涛的手不忍放开。
肖珂俯下身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问道:“姐姐你伤得重吗,不要紧吧?”
林中月只是太累,伤得并不重,心中一喜欢便站起身来说道:“好妹妹,你不用担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肖珂指着林中月对银涛道:“我们已经结为姐妹了,是很好很好的姐妹,一路上若不是姐姐照顾,我怕都见不到你了。”
银涛拱手施礼道:“多谢林姑娘一路照顾珂儿,感激不尽。”
林中月心中酸楚,暗道:“他只关心肖珂,他心中只有肖珂。哼,我不会这样轻易服输的,你也是我林中月的。”淡淡一笑道:“没什么,珂儿是我的好妹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一低眉道:“你难道就这般生分!要叫我林姑娘,叫一声中月不可以吗?”
肖珂道:“当然应该叫中月的,我比她小,叫姐姐,你比她大自该称为妹妹了。”
林中月笑道:“那他称你也该是妹妹了,你可比我还小。”
肖珂道:“妹妹是妹妹,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称我作珂儿。”
林中月道:“那我也不一定比他小,也不能作妹妹,或许还是姐姐呢。”
肖珂道:“分明是妹妹。”
两个女子一时喋喋不休,方才的惊恐一扫而空,银涛无心打扰她们,一言不发。
肖珂争不过林中月,一扯银涛衣袖道:“你说,该叫她什么。”
银涛道:“你们都比我小,自然该叫妹妹,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称呼,便叫你作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