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了它的眼睛便绝不会死。”
银涛呆立当场默然不语,西门冲却又叫了起来。那怪物果然又站起身来,风云卓和肖浩借势窜上了它的头顶,一次又一次向它双眼逼进。怪物的头左摇右摆,张大了口连吹带咬,二人一时也奈何它不得。
西门冲双手紧握兴奋不已,正要张口再喊,背上“心俞”“至室”“气海”和腰际“章门”四穴突然被人点中动弹不得,一时惊极,大喝道:“银涛你做什么?”立刻又明白不对,银涛内力全失,不能出手点穴,这却又是谁呢?脑中急转胸口莫名紧张。
只听得身后一人说道:“西门老儿,你可真会挑地方,在这绝顶湖畔躲避于我。”
西门冲全身顿时冰凉,除了孟太华,世上再无第二人让他这般恐惧。
孟太华伸手一提将他掉转过身,冷笑道:“西门先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我吧?”
西门冲惊怒之下并不搭语,一抬眼看到孟太华身后的洪轩和别天正捉住了银涛,怒喝道:“洪轩你这老皮,我们相交多年你竟然出卖我,与孟太华这狗贼混在一起,你怎对得起我们三十多年的结义之情?”
洪轩神情颓废,一脸的暗淡无奈,低了头不敢看他。别天道:“西门先生误会了,我们都是被这姓孟的所迫。洪兄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这一路上你不晓得他受了多少折磨。”
西门冲一看他的神情自然知道他是被迫的,当年他们共同闯荡江湖,被所谓的武林正派不耻,千百次的厮杀身上伤痕累累,却从未低头过,甚至不会说一句服软的话,今日被孟太华逼迫带路,不知期间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但洪轩当年发誓绝不向外人道出此地,现在违背誓言无论如何不可原谅。
西门冲道:“受了胁迫就可以背信弃义吗?这誓言也未免太不值钱。洪轩,你只为自己活命,却拿我的命来做交易,我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兄弟,你我二人今日绝交与此,不再有任何干系,呸。”
洪轩嘴角抽动,眼神黯然,但终于没有说话,走到西门冲身前瞪了一眼,猛地向巨岩下扑落。这巨石本不算高,但他一生死念,自是头上脚下不做挣扎,跌落下去必难幸免,西门冲心中大急却是无奈。
孟太华一把抓住他脚腕,将他硬生生提了上来,啪啪啪点了三处穴道扔在地上,说道:“洪右使何必这样悲观轻生,他不与你做兄弟想与你做兄弟的人还少了不成,我呢现在可以收你做徒弟,将来天山派为我执掌,称雄武林,你是我的首徒,威风八面,岂不比什么悬月石使,比什么西门冲的结义兄弟威风的多?”
洪轩一时怒不可揭,满目仇火,若不时是大穴受制,立时便与他拼个玉石俱焚,绝不愿偷活片刻。
西门冲道:“你想做天山派掌门人?哼,司空志可当真走了眼,收了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徒弟,看来不免要含怨受屈死不瞑目了。”
孟太华怒道:“你是说我欺师灭祖,夺取掌门之位?”
西门冲道:“难道不是?不然凭你的德性也配作掌门?”
孟太华大怒,呼地一拳将巨石一角打碎,随之又笑了起来道:“篡位却也不必,我师父老了,我又这般武功了得,在江湖上闯出了大大的名头,想来师父他老人家自明事理,会退位让贤的了。即使不能顺利接任掌门之位,凭我孟太华的能耐,另创门派扬威武林也绝非难事,夺位之举我是不屑于去做的,你这般推测于我也只能说明你品行的低劣。”
西门冲道:“是吗?那倒未曾看出,想不到你还是个很重师门的仁人君子呢,哈哈,可笑可笑。”
他之所以这样信口开河地与孟太华拼死理,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孟太华有机会逼迫他交出神剑,等得一时片刻姑丈与师父二人赶走了怪物,发现了这几人,自然会出手相救。到那时,孟太华武功再高也非他二人的敌手。孟太华不曾察觉,只一味地争辩。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响起一声悲天痛地的惨呼,似乎宇宙万物都在这一声之中被撕裂了、破碎了。虽然怪物一直在不停地嚎叫,这一声却是格外的突出,几人的思绪一时被打断,向下看出。只见风云卓与肖浩的宝剑皆刺入了怪物的巨眼之中,鲜血长流,怪物剧痛之下两个上肢在头上肩上乱拍乱打。二人一齐抽出怪物眼中宝剑,向另一只眼刺去,只是这怪物此时已经发狂,胡乱拍打之下二人的攻击很难奏效。
正在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嘭的一声,怪物的另一只眼睛炸了开来,血肉飞溅,随之一声撕心裂肺惨嚎,怪物巨大的身体昂天倒下,轰隆声响溅起数丈高的水花。怪物的另一只眼睛却是被站在岩石上的孟太华山以“影射神事”打碎的,他内力深厚以及,一拳击出不但将整颗眼球打得开花,而且伤及大脑。风云卓与肖浩司机跳落在地,见那怪物在水中滚了几滚,猛然向前一窜一头潜入水中,水面上一条水线波浪般涌动着伸向湖心。近岸的湖面一片殷红,在烈日的照耀下呈现出惨烈的光辉。
风云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