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双手将骨灰坛捧上。
白发老者身子猛地一颤,双手颤抖着接住骨灰坛,沉吟道:“很好很好,她终于先我一步离开这苦世了,很好,很好……”仰头向天,泪水划过脸庞,沿着白发一滴滴地滚落地上。
西门冲道:“姑丈,姑姑临死前还一直念叨您呢,她老人家一日也没有忘记过您,虽然这么多年总是找您打打杀杀,可都是为了让您离开这里,回到孩子们身边的。”
白发老者道:“我知道,我全知道,今生是我对不起她,来生做牛做马再还她吧。”抚摸着骨灰坛,看着西天的云霞,已入沉思。
过了良久,西门冲道:“姑姑是在九风山遇到了闫斩,遭了他的毒手。”
白发老者眉头微微一皱又自展开,望向银涛问道:“是萍慧让你前来的?”
银涛点点头,西门冲道:“姑姑托我带他来见您,让您传他武功。”
银涛道:“我其实非学武之料,前辈不用费心了。”
白发老者道:“萍慧的徒儿便是我的徒儿,她的心愿我自当完成。”将银涛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你资质甚佳,萍慧的眼光不错。”
银涛道:“前辈,当时师父收我为徒乃是权宜之计,只是迫于当时的形势,前辈也不必当真。”于是将当日在九风寨里的情形讲述了一番,又道:“我本是南海弟子,不意背弃师门,还望前辈许我下山,我自回南海向师父请罪,重习南海一派武功,再作南海门徒。”
白发老者道:“学武之人能不因别人的武学高深而背弃师门,很好,很难得。不过我想萍慧当时也不是逼你背弃师门吧,她无门无派也不争什么名望,你既愿在南海一派,我也不会勉强,就算我这位前辈喜欢你,援一点微末功夫作礼物吧!”
银涛道:“只要能作南海派弟子,感激不尽,前辈心意实不敢受。”他怕自己私自修炼其他门派武功,师父责备自己从而逐出师门,而且,西门萍慧让他学了此人武功后便将此人杀掉,自己当初无奈答应,但又怎做得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知道了这老者乃是西门平慧的丈夫。于是一门心思打定主意,不学此人武功,也就不会去做那违背道义的事情。
白发老者自也猜到他的心思,说道:“年轻人应该勇于进取,择优而师,不能太没出息。再说天下武学原本同根,分门别类乃是世人俗见不必介意。”
银涛无话可说,只得称是,心中却不愿意。
三人正说话间,忽听得笑声大作,黑发老者提着女真少女死尸走出洞来,扔在地上说道:“这蛮子长得虽丑,血倒是好喝,想必吃了不少的老山参,哈哈哈,我的功力又要大增了。”
银涛看那女尸时,只见手上一个血洞甚是刺眼,鲜血却已不再流出,脸色惨白如纸大是恐怖,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心头咚咚跳个不停。
黑发老者上前见三人都哭丧着脸,笑道:“老鬼干么一幅鬼哭像,你老爹老娘死了?哈哈哈,他们早就死了你今日才哭,也太不孝该打该打。”
白发老者不怒也不动,银涛忍不住喝道:“你住口。”
黑发老者大怒正要发作,忽转为喜说道:“萍慧收的徒弟果然不凡,敢这样大声对我吼叫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哈哈,了不起了不起。”一转眼看到石桌上的骨灰坛,问道:“谁死了,这是谁的骨灰坛?”似乎感到大事不妙。
西门冲道:“是我姑姑。”
黑发老者脸色突变,如遭雷击,一颤身漠然不语,呆立片刻忽然爆跳如雷,大骂道:“你这老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的,为什么死的是她而不是你?老天不公啊!你将我禁锢在这里也就罢了,却害得她流离失所,漂泊在外,你答应过要好好地保护她却为什么不去做,你守着我干什么?都是你,若你在她身边她又怎么会死,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一时神形激愤不可抑制,呼呼两掌力劈过来。
白发老者起身避开,黑发老者道:“来呀,和我打呀,你这缩头乌龟,你这乌龟王八蛋,是你害死了萍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连又劈出五六十掌,打得石屑四飞,白发老者只是闪劈却不还手。
黑发老者打他不到忽地扑过来,双手提起西门冲厉声道:“说,她是怎么死的,说。”
西门冲道:“是闫斩……”
黑发老者喝道:“胡说。”将他甩了出去,一口气提不上来,坐倒在石头上。猛地又跳起身来,骂道:“闫斩、闫斩,你这王八蛋,老子待你不薄,你却偷了老子的经书不说,还将萍彗也害了,老子要将你扒皮抽筋,喝血吃肉、碎尸万段。”狂怒之下,只恨上天无梯,入地无门,大嚎大叫扑到一巨石前,噼噼啪啪双掌击向石面,一时石屑纷飞,打了三十多掌巨石咔嚓一声裂开一缝,但他手掌也已出血。
西门冲道:“侄儿无能不是那闫斩对手,请姑丈出山斩杀闫斩为姑姑报仇。”
黑发老者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