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月道:“换《心经》是事实,抓你来九风寨却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呀!我在夜狼山上,指明了你是我丈夫就不会再否认,我说过的话如同立过的誓一般坚定真实,绝容不得半点改变。”
银涛道:“你不过是为了摆脱你师兄,顺手抓住了我而已。”
林中月道:“是,开始只是为了摆脱师兄,但自从见了你的真容,一切都变成真实的了,我不后悔。”
银涛叹惜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我又算得了什么?”
林中月偷看他一眼,低声道:“可我就偏偏喜欢你这样的。”说罢,痴痴一笑,雪白的脸上如同涂上了胭脂,羞红一片。
两人对立良久不语。林中月首先打破沉寂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
银涛道:“我现在废人一个还能去哪儿?”
林中月道:“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没了武功,我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传《心经》上的功夫给你,或许你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银涛道:“你干嘛对我这样好?”
林中月低头道:“因为……”
银涛突然打断她的话,大声道:“你马上离开,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林中月脸现惊色,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又没惹你?我不走,偏要跟着你。”
银涛喝道:“不走,我就杀了你。”
林中月大气,说道:“要杀便杀,要我走没门。”
银涛拿起神剑气势汹汹向她身旁斜劈下去。林中月嘴上说“要杀便杀”,心中可不想被自己心上人就这样无情地杀了,急向旁边跳开,一剑挥出竟然无声无息,连风都不起一丝。二人同时咦了一声,银涛将神剑翻转看了看又一剑全力挥出仍是无声无息。
林中月嘻嘻一笑说道:“这神剑真神,知你心中喜欢我,不舍得杀我,就将剑气收聚起来了。嘻嘻,夫君你心真好,我更喜欢你了。”
银涛气道:“胡说,我这就杀给你看。”举步上前驱剑直刺,他内力没有了,力气却还在,这一剑的力道仍是不小。
林中月笑容不改道:“夫君喜欢,我就陪夫君玩玩。”顺手举剑相格,当啷一声半断剑刃落在地上。这神剑虽然失了剑气,却是锋利至极,将一柄精钢打造的上好宝剑无形中削断,竟也没发出丁点声音。
银涛没料到神剑如此锋利,剑势不改竟自刺向林中月。林中月大惊后跳,感到肚腹冰凉,低头一看,衣服被划出小小一个口子,大怒道:“你好狠心,竟要将我至于死地,我难道就这么让你厌让你恨。”
银涛急道:“不,我不是……”忽感不对住口,随之说道:“是,你真让人讨厌,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林中月却噗嗤一笑,说道:“我只相信你前面的那半句话。”
银涛道:“那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林中月道:“不信。”走上前去将喉咙对着剑尖,柔声道:“我愿用性命一博,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就一剑刺死我吧,不能让你喜欢活着又作什么?”
银涛大声道:“好。”手上一抖,看见林中月一双秀目始终看着自己,心中暗道“惨了”,这一剑无论如何刺不下去。
银涛心中一时烦乱至极,林中月见他呆呆出神,一伸手夺过了神剑,哈哈笑道:“夫君你上当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神剑故,二者都可抛。嘻,我早就知道你心中已开始喜欢我了,绝不忍心杀我,所以大胆一试,果然不错,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银涛大怒道:“好狡猾的女子,谁喜欢你了,我只是不忍滥杀无辜而已,不曾想却上了你的当。”
林中月道:“随你否认好了,反正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然后瞧着神剑道:“难道真的不神了?”看准两丈外一颗树,神剑全力劈出,尖啸声中,合抱粗的树应手而倒。林中月大喜,说道:“我知道了,这剑气原来是有内力的人才使得出来的,夫君你还是别碰这柄剑了,它到了你手里可就不神了。”说罢嘻嘻轻笑。银涛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正在两人斗嘴之时,趴在地上的闫斩忽然高高弹起,不偏不倚落在近前的一匹马背上,就此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那马儿却嘶叫一声,撒开四蹄飞奔起来。待狂涛和林中月发现去追已然不及,他们俩一个武功被废,一个本就不甚高明,要像追上这匹健马绝无可能。林中月情急之下随手打出几枚暗器,闫斩趴在马背上根本打不到,却有两枚钉在马臀上,那马吃痛奔得更急。二人见没了希望,不由得叹气悔恨。
原来这闫斩见两边人纷纷倒下大感不妙,待得身体乏力栽倒,已知中了暗算,急忙屏住呼吸,可还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心中惶恐身体发软却意识未失。他方才与任玉英决战出剑极快,虽然最后败了却是有一个好处,挥剑带起的气浪将二人散布在空气中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