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桑梓城南门。

这是一座人口不过五六万的小城，城墙也只有三四丈高。由于时近四更天，此刻的城门下只有寥寥几个士兵，分立两旁，深秋的夜风吹拂而过，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边搓着双手，一边低声咒骂道：“天杀的孙如通，再过几日都要入冬了，还不把上头拨下来的冬衣拨下来。依老子看，只怕又偷偷克扣，拿去喝酒了！”

“哼，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做甚。人家是一军都尉，就算真扣下了，我们这些当兵的泥腿子，还能拿他怎么样么？”旁边一个身材壮些的兵卒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懒懒道：“你就多忍忍吧，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换班了，到时候你回家自幼婆娘烧着热汤伺候，强杀许多兄弟了，还抱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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