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就是庶出,也怕教养不好,辱没了他呢。咱家若瑾,正正经经的伯府嫡小姐!”
姚夫人虽也动心,还是摇头道:“她虽占了个嫡出的名头,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尼姑庵里,哪有什么教养?再说她这名声,万一人家打听出来……”
周玠却道:“这却是母亲多虑了,咱们一向说若瑾只是年幼体弱才避居栊翠庵。如今大了,身体自然也好了。清修十年,是得了佛祖庇佑!不定还能带挈得那张三爷也好些。张铨的亲事朱夫人叫着落在两个兄长身上,刓方兄正苦恼不已,我一提若瑾,他满意得很呢。”
“他家果真不嫌弃那个丫头?”
“听刓方兄的意思,倒是有六七分同意了。只是还得他母亲朱夫人才做得主。所以儿子才劝母亲,且耐些性子接若瑾回来。她自幼在山上长大,想也不甚知事。母亲教她几日规矩,再打扮起来带出去见一见人。若瑾这样身份,只要样貌举止看得过去,他家还有什么挑头?”
姚夫人听周玠说得胸有成竹,显然早就打算好了。忍不住道:“你倒想得周全。”
周玠忙笑道:“儿子还不是为咱们伯府着想。张家这样家世,若真与他们结了亲,对若瑜更加锦上添花不说,就是儿子这职位,说不得也好挪一挪了。”
若瑾虽是姚夫人心中一根刺,毕竟儿子女儿的前途更要紧,再嫌她也咬咬牙忍了。遂点点头道:“如此,依你便是。”
周玠顿时眉开眼笑:“知道母亲最疼儿子!那索性趁着年前就接她回来?”
姚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既说了依你,我自会安排妥当。一应琐事都有你媳妇去张罗,你不用操心。”
周玠忙躬身道:“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