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村南棋院比我都久吧,居然连这都不知道!其实根本也没什么啊,只要喜欢下棋,自封个‘棋手’称号又有什么关系,在我们这儿一般人都不会有意见……”
“好吧,我输啦!”眼镜青年摊开双手说道,“这局棋你赢啦,我一天的零花钱归你啦。”
“嘻嘻,那我就不好意思啦!”蒋干正准备伸手去接过钱,却忽然遭到严厉的呵斥。
“你们啊!在我村南棋院不准许堵博!”
还没接到钱,忽闻一阵咆哮声而来,眼镜青年赶紧收手把钱藏起来,蒋干倒是伸手接了个空。
蒋干趴在棋桌上抬头往门外看,原来是黄老头从房门外走进来。“又是你们这些家伙!我说过多少次,这里茶水和棋具统统免费,但就是不要在棋院里堵棋!”
“李衲?你怎么回来了?”蒋干小小地惊讶道,“你不是和他们去村口的地下棋馆挑战了嘛?”
“是呀,炎黄老头子和院长呢?”眼镜青年问。
“谁说我们要去地下棋馆?炎黄和李尘在集市上买菜呐,估计得中午才过来。”
“所以你们就提前回来啦?”眼镜青年有些窃喜地说道,“昨天你们三个都出去了,看这架势还以为要去踢馆呢,结果回来的这么早……哈哈,那就真对不住蒋干兄啦!我不用输钱啦!”
“兄弟,这点小彩我不在乎。倒是没想到老头子们把事情处理得比我预料中还快,既然你们三个人全部出去了而目标又不是地下棋馆……莫非,你们就是去送诸爱良的女儿了吧?”
李衲大为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郭舍人猜到的,他说之前在参观村北棋社比赛时见到过那个女人。”
“唉。”李衲神色一转,莫不哀伤地说,“她嫁到异常遥远的地区去了。她虽然下棋还算厉害,但始终下不出真正的好棋。”
听到这儿,眼镜青年激动地站起来,却又尽力保持平静,“看你还很惋惜的样子啊!呵——我倒很讨厌这个女棋人的选择,她嫁到了一个由垃及生物统治的绿棍区域。”
“兄弟,别这么愤世青年,这总比冥煮魅弟好吧!你管她呢,她想怎么生活管别人屁事,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啦,我们吃我们的猪肉。”蒋干假惺惺地安慰道。
“哎——你们二位,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她从小在故土长大,虽不能阻止但还是应尽量挽留的。我们对此也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所以才决定去送她离开家园。”
“好啦!”蒋干做出停下的手势,“那里可以住豪宅开豪车,兴许别人会过的很滋润呢?”
“拉倒吧!”眼镜青年坐下喝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说道:“或许有人会被那种生物每天简单的幸福生活所触动,但那不是人生,那里更没有家啊。光自己过得好又有什么意思?”
李衲微微摇头,走向棋桌,指着棋盘道:“就此打住吧,你们谁愿意来跟我下一盘?”
眼镜青年一脸茫然,蒋干则是攥着拳头对他吼道:“休想,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地恃强凌弱!”
“啊哈哈哈,随你随你。那我就去隔壁喝茶吧,你们慢慢下啊!”
李衲去隔壁独自打谱了,这两人不顾警告又来下彩。尽管眼镜青年的棋颇有风格,但技术上不够纯熟,有些地方始终没有蒋干老练。重新开始的第一局仍然是输。
“额,今早上我不会输光这个月所有的零用钱吧?”
“想多啦,兄弟!现在九点钟都过去了,你才输两盘而已嘛。况且第一盘还没让你给钱,赚的人是你才对呀!”
“额,我们再来!”
……
一上午过去以后,蒋干洗完茶杯要回家吃饭,眼镜青年因为需要准备下午对王樵柯的测试,所以独自留在棋院里叫盒饭。他没想到在匆匆流逝的时光中,不知不觉还赢了蒋干一局棋。
午后泡的川红,微风吹不动的柚子树枝,坐在院内吃盒饭的眼镜儿,竟成了一副越五行绝煞之地的风景画。
吃盒饭的眼镜青年听到院门外传来了老头子话语和夹杂着的轻微的脚步声。
“今中午我们到第二间茶房里下棋,太热了。”
“是呀!不过马上快到白露了,等天气转凉,就会好过些。”
原来是吃过饭的白胡子老人和炎黄相约着到棋院下棋来了,眼镜青年赶快到门外叫住他们,炎黄问他何事,他说:“院北那间大屋子的钥匙呢?”
“在我这里,你要它何事?”白胡子老人问。
“等会儿给王樵柯考试。”
“噢!”白胡子老人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钥匙。
眼镜青年吃完盒饭后打开屋子大门,他喝着川红,构思好七八个简单的残局,摆满了大屋子里所有的棋桌。他想,只要王樵柯能够破解一半以上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