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景年动静,猛然一瞥,少年正留着口水呢。
“殿下我这就去后厨拿。”少年风一般的飞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齐王和裴庆。
裴庆哀叹一声:“殿下真可苦了我,他今早又来掀我被子了。”
齐王失笑不已:“你让他掀了又如何?他喜欢早起,喜欢叫你起来,你就由着他吧。”
“他那哪是叫人起床,分明是耍流氓,手一直不老实,摸这摸那的,幸亏我不是个姑娘……”
齐王笑道:“那这么说,是得管管他了。”
“殿下,我看呢,不仅得管他,还得找个能克他的人拿着他。”
“你的意思是,应该早点给他取个媳妇?说起来景年年级也快到了,裴庆,你在登州待的时间久,谁家有合适的小女郎,你就给景年介绍介绍。”
说到给景年娶媳妇,裴庆竟有些微微酸意:“景年还算个孩子,恐怕太早吧殿下。”
“他?不小了吧。”
……
五月登州城外飘起了浓雾,这雾是从海上来的,厚的三五丈远之外就看不见前路。
哒哒的马车跑不太快,一路上景年都是小心翼翼紧紧拽着缰绳。
这样慢条斯理的,快到中午才到长春湖。
“景年,你可来了。想我了没?”长春湖畔迷雾才开始消散,白先生等在宅门前,帮少年收了马车。
少年对白先生可一直保持着警惕心。
“不想。”
“啧啧,你可真倔脾气了,待会儿我写几幅字画,你帮我磨墨吧。”
少年瞪大了眼睛,连忙溜掉了。
“磨墨的事,还是拜托你家苗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