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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你这话是对王妃说的，还是对本王说的？”

高珩眸色微颤，脸上虽然给了几分薄面，可眼中已是寒气森森。张氏一时惊慌，忙敬畏地低下了头。

“臣妇不敢。”

其实程金枝并未被张氏这番恶毒的言辞所刺痛。她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这说来说去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做人若是把“始终在言语上胜过他人”作为骄傲的资本，那未免也太过肤浅幼稚。

于是便不怒反笑道：“大娘您稍安勿躁，我难得回来一趟，特意为你们大家准备了厚礼。”

随即招呼一旁的下人：“都给我抬上来。”

毕竟是王妃归宁，纵使程金枝记恨程家，这备的礼物总得上的了台面。且不说什么金银珠宝，翠玉玛瑙，这几匹丝绸和几斤茶叶应该还是有的。

然而眼下发生的一切，不仅所有人立在原地目瞪口呆，而且让程家人足以终身难忘。

过不多时，只见下人们扛着一个大铁笼徐徐走来。

众人定神一看，里头关着的既非山珍也非海味，而是一头活生生，还流着口水的大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