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b)
她脱口而出之后,便知道这问题便是自寻死路。像是自己亲手堵上了她那束光。因为接下来,她身边的那位幽幽的靠近她,如同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在她耳边吹着凉风:“为何迎你过门?当然是为了叫若宗彻底的对你死心,这样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做到了。”
又一次的踏进冰窟,从头到脚的麻木与窒息感。“会渐渐的习惯的吧。”她微微弯起苦涩的嘴角,这样想着。
将琵琶放进木盒里,堆进了下人房附近的库房中。她越来越觉得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她不知不觉望着楼下的大桃树落泪,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只是落泪而已,感觉她的身体是在逐渐的耗干。日子变得寂寞,难耐,漫长。她好像已经熟知了窗棂上有几根木头,雕花的花瓣有几朵,那棵大桃树有几个树洞,几根枝桠。她照着镜子,觉得自己似乎快速的变得苍白瘦弱了。
她听着楼下细碎的响声,那是她渴望了一天的脚步声,她想立刻飞奔下去紧紧的抱住他,但她害怕,她害怕次日被训话的理由就是不对夫君行端正之礼。她瑟缩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那个毒蛇一样的妇人会最终将她赶出府外。所以她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前,像一尊被困了手脚的苍白无生气的石像。
若宗抬头,看见窗前如柳枝般虚弱的他的小小夫人,心狠狠地拧了一下。她好像又憔悴了,这是为什么呢?
他三步做两步的登上了雨烟阁的台阶,冲进门,紧紧在背后抱住了那个正在落泪的小人儿。他很怕她会突然不见。他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庞,痛心的说:“你不快乐吗,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太自私把你关在大宅里吗,到底是为什么呀?”
“不是,不是。”她轻声叹息到。她有什么资格说是呢?本就是不一样的,一个因为深爱另一个已然不顾了身份和地位,另一个又有什么怨言呢?她觉不会做将宅里搅弄的血雨腥风的祸水,即使….即使…..都是无所谓了。
“我爱你,你要知道。”他的声音温柔的像四月的泉水。
“我知道你依旧喜欢音律和舞蹈,所以我有一个惊喜给你,快随我出来看。”他兴致勃勃的拉着她走出门。
她抬眼,一个白衣少年立于门外,那少年似周身有雾,淡漠,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林府又来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假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