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这声音成功了。

在这一刻，黎晨没忍住，停住了脚步，不知过了多久，但终究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至此，那苍老的声音没有再出现！

“黎晨，吾儿！”

“晨儿，你来看看为娘啊！”

可没过多久，曾经印在心底，一辈子想要再听一次的呼唤突兀的在耳畔响起，让黎晨心头的坚持又动摇了。

那是他母亲的声音，同样是他在母亲神魂中所听到的父亲的声音。

虽然从未谋面，但黎晨却能从当年的短暂画面中感受到，父母对自己那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的爱！

虽然很想很想回头看一眼，连做梦都想见到的父母，可黎晨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是黄泉路和彼岸花的规则之力作祟。

许久，父母的声音中满是失望的叹息传入耳畔，他们的声音也没有再想起。

但这并没有结束，所有黎晨所记挂、关心的人，都在身后呼唤他回头，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无论是活着的，亦或者陨落的，乃至还有曾经的敌人，都在嘲讽他没有勇气，不敢回头看一眼他们如今的状况。

甚至于到了最后，连被收入吞天鼎中的黎桀也暴怒出现，冷嘲热讽，还有陆游龙怪他不该把自己留在三生石，面对前世今生来世的记忆折磨。

而当楚紫云的声音出现，怪他害死了自己，让叶孤云孤苦一生时，黎晨浑身颤抖了。

这是他一生都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哪怕，从未有人因此怪过他。

“对不起！”

热泪划过面颊，黎晨紧紧闭起了双眼，当他再睁开双眼时，原本的苦痛与自责消失，化作了满目的冰寒，冷冷的望着天际道，“如果你想激怒我，恭喜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