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孩子的女人。
脑袋一时间清醒了,是自己在做梦么?
宋亦阳竟然在哄自己,那么温柔,温柔地让人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只是这样的感觉只是维持了短短几秒,很快身体中那些让人难受的细胞又再一次叫嚣起来:
“难受,好难受。”
眼见苏悦因为痛苦而纠结到一起的小脸,宋亦阳已经顾不得苏悦的拒绝了,抱起苏悦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在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又听到了那虚弱的拒绝声。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两次的强烈:
“宋亦阳,我不想去医院,我不去…………”
说完这一句话,怀中的女人便再度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之中。
盯看着怀中这一张写满痛苦的红脸庞时,宋亦阳的眉心紧紧拧起来,而当他的眸光从苏悦的脸上收回,欲抬起朝门口走去的脚步时,眼光正好撇到苏悦的那一只正拽紧自己的肩膀的手。
拧起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在愣了两秒之后,原本朝门口的脚步却朝向了卧室。
下一秒,宋亦阳便抱着苏悦朝卧室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其实,宋亦阳不知道的是,苏悦之所以会这么抗拒去医院,是因为她怕自己生病的时候去医院,不是怕闻到医院那股刺鼻的药水味,也不是怕见到那些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她怕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自己的外公那样——因为生病在医院过了没几天之后,她的外公就走了,永远离开了他们。
这是一段小时候的记忆,一段痛苦的记忆。从那一天开始,每一次苏悦生病的时候,她就拒绝去医院。
所以这十几年,她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在她生病发烧的时候,她就吃几颗感冒退烧药,她也十分坚信在吃了药之后,睡一觉就会好了。
其实,苏悦不知道的是之所以自己这么抗拒去医院,是因为她不想去碰及那一段在小时候烙下的失去亲人的悲伤记忆,也更不知道的是其实只要她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她就不会再有这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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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亦阳终究没有把苏悦送到医院去;当然,他也不会任由苏悦的病而不管不问剑怒。
最后,他请来了专门给宋老爷子看病的家庭医生。
在家庭医生给苏悦做全面而仔细地检查的时候,宋亦阳的眸光也一刻没有离开过;而且至始至终他的双眉是紧紧拧在一起的。
冬季与春季的交替是流感高发的季节,这么不恰巧地,苏悦的高烧正是因为患上了流感。
直到,家庭医生说苏悦没有什么大碍时,宋亦阳紧紧拧在一起的双眉才稍稍舒展开来。
宋亦阳自然没有忘记家庭医生说过的,虽然苏悦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高烧不退的话,那么建议还是送去医院。
所以,这一晚是关键的时刻。家庭医生在嘱咐了几点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大院。
而在送走了家庭医生之后,宋亦阳又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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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所以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有些昏暗。
卧室的床边立着一个白色的支架,支架上倒挂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的液体正顺着塑料袋口处连接的透明的导管往下淌。
目光顺及而下,透明导管的另一头是连接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的手背的,那些液体正是通过透明的导管输送到了苏悦的身体里。
宋亦阳慢慢地走到床边,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站在床边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苏悦的脸上。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苏悦的脸上,从宋亦阳这个角度看过去,此刻她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没有之前的通红;而且原本显露在她脸上的痛苦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看着视线中的苏悦,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宋亦阳不由地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在这一刻得意放松下来。
正当宋亦阳想在床边坐下来的时候,卧室里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铃声。从手机铃声的识别度判断而来,应该就是苏悦的。
黑色的眸子眯了眯,同时宋亦阳直起了身体,转而朝着手机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卧室的沙发上,宋亦阳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这是苏悦的包。
毫不犹豫地,宋亦阳将手伸进包里,然后掏出了被苏悦放在包里的手机。
当手机被宋亦阳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响着的手机铃声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