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厉害的角色?”
任逍遥浑身一颤,尖声道:“厉害角色?哈哈,笑话!这世上还有哪个厉害角色敢惹我?得罪我的人都他妈死得干干净净了,这世上我哪还有敌人?”
话虽说得很狂妄,可语气中的惊惧之意非常明显。
若非仇家,谁会用这种歹毒的法子害他?若说没有敌人,这话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
温森沉着脸,神情分外凝重:“大人,别开玩笑了,你还是仔细想想吧,此事非比寻常,对任这次要不了你的命,必有下一次,大人不得不小心提防啊。”
任逍遥闻言浑身又哆嗦了几下,面色愈见苍白,冷汗一滴一滴的冒了出来,直至遍布整张脸。
谁要害我?我得罪谁了?我跟他有什么仇恨,非得用如此歹毒的任法置我于死地?
任逍遥仿佛看见这个敌人正躲在阴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阴冷恶毒的笑容,就像一条剧毒的毒蛇,匍在草丛中盯上了一只又肥又傻的兔子。
很明显,任逍遥就是那只又肥又傻的兔子。
这种感觉让任逍遥遍体生寒,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甚至比摊在地上的这些蝎子蛇更令人恐惧和惊悚。任逍遥现在很害怕,脑子里乱成一团,两眼茫然的盯着已被烧成废墟,散发着浓烈焦臭味道的屋子,思绪在恐惧和惊疑中反复煎熬,挣扎。
仟芸见到任逍遥的模样,不由心疼的蹙着眉头,小手轻轻握住了任逍遥,轻声道:“莫非是潘党余孽?或者是太子余孽?”
从步入朝堂到如今,任逍遥真正得罪的只有这两人,潘文远死了,太子也死了,可不能否认,他们生前势力庞大,有那么几个死忠的余孽为死去的主子报仇,实在很合理。
温森看了看表情迷茫惊惧的任逍遥,点头道:“公主殿下所言有理,此二人已死,可余孽并未完全清除,完全有可能是他们挟仇报复。”
仟芸闻言秀眉一竖,冷声道:“他们不要命了?漏网之鱼逃过一命已经谢天谢地,居然还有胆子来报仇?”
温森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任逍遥,皱眉道:“还有一个可能,不知大人有否察觉……”
“什么可能?”
“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初被人绑票一事?那个幕后主使属下一直未能找出,派赴扬州的兄弟已经去了三拨,可至今仍无半点线索,大人,属下觉得大人今日之险,或许跟那幕后主使之人有关,虽不知那人与大人有何仇恨,可他欲置大人于死地是肯定的……”
“查!彻底的追查!”良久,任逍遥嘴里迸出几个字,虽面色仍然惊惧,可表情已镇定了许多。
“把影子全都派出去,集中在京城和扬州,这种蝎子蛇既是南疆所产,那就重点搜索在京城和扬州活动的南疆人,从这个上面找线索,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那个幕后主使!”任逍遥平静而冷漠的道。
“是,大人。”温森抱拳应命。
仟芸神情凝重道:“咱们府上必须加派侍卫,日夜巡逻,戒备更须严密,一家人住在这里,伤到谁害到谁都不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侍卫轮番巡逻,夫君,你是京城守备将军,再从城防军营里调些士兵警戒府外,如此或许万无一失。”
任逍遥想了想,点头应了,叫过一个侍卫,命他去军营传令。
诸事安排妥当,天也快亮了,仟芸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笑道:“夫君这把火一烧,咱们都只好去睡后院的厢房了……”
任逍遥这时也渐渐消了恐惧心理,闻言笑道:“没办法,我若不点这把火,你的老公现在就变成死老公了……”
仟芸眼角一瞥,扫了一眼地上恶心丑陋的蝎子蛇尸体,嫌恶的皱了皱秀眉,展颜笑道:“夫君烧房子的手法愈见娴熟了,这回烧自己的房子那叫一个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本事端的了得。……不过夫君这次烧房子烧得好,幸亏夫君反应快,若被这些丑东西咬上一口,对咱们任家来说,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说着仟芸俏脸白了一下,大眼盯着面前被烧得干干净净的废墟,满是余悸。
任逍遥被仟芸一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腼腆的摆了摆身子,忸怩道:“烧得不好,瞎烧……下回若有机会,我会泼上点桐油,那样烧起来,才叫一个酣畅淋漓……你别太夸我了,我做得还很不够……”
抬眼瞄见仟芸脸色有些发青,任逍遥神情惴惴:“……你刚才是在夸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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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半夜着火,烧了府内一套院子,这事很快便传遍了全城,当晚火光冲天,映得夜空如同白昼,不少官员和百姓都在家里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住。
第二天早朝之后,胖子将任逍遥叫进了御书房,详细询问因由。
“如此说来,这是有人要害你啊……”胖子摸着肥肥的下巴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