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面子,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众人闻言恶寒,你自己不要脸,四处逃命,这笔帐居然好意思算到别人头上?
杜宣倒也不傻,闻言反应飞快的道:“赔!草民愿赔银子,给大人压惊……”
任逍遥勃然变色:“赔银子?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吗?福王乃亲王之尊,本官亦是二品大员,你以为打了我们,赔几个银子就算了?天下人要都像你这样,把朝廷命官揍一顿,再赔点银子就没事了,那我们这些当官的怎么活?我们辛辛苦苦做了朝廷命官,就是为了挨揍的吗?”
杜宣越听脸越白,惨了!连银子都摆不平,看来这位任大人铁了心想整治我啊,莫非他在朝堂上与老爹结了怨,所以想借机报复?如此,大事不妙矣!
任逍遥仍在口沫横飞:“……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得意什么呀?老子家里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乃华朝首富,你们什么时候见我炫耀过,吹嘘过?做人要低调,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纨绔子弟?世上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哎,你打算赔多少银子?”
“啊?”杜宣被训得一楞一楞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滞的盯着任逍遥。
任逍遥不高兴的一皱眉:“这倒霉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不是说赔银子吗?掏钱啊!还楞着干嘛?”
杜宣被任逍遥话里的一波三折,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无措,他脑子转得慢,实在是跟不上这位任大人的跳跃性思维。不过任逍遥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懂了,于是杜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几张,看了看任逍遥的脸色,又抽了几张,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当是草民给大人赔罪……”
任逍遥接过银票,又瞅了瞅杜宣手中剩下的那一叠,不高兴的道:“就这点儿?”
杜宣一楞,赶紧又抽出几张,塞在任逍遥手里,脸上的笑容都快变成哭相了。
任逍遥脸色稍缓,将银票收入怀中,笑着拍了拍杜宣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
说着转头望向陈夫子,道:“夫子,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陈夫子将任逍遥敲诈勒索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闻言不满的怒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
任逍遥将杜宣从地上扶起,笑道:“杜公子太客气了,这叫本官怎么好意思呢?你知道,本官向来是个宽厚仁德之人,小小误会,咱们就不必再提了,呵呵……”
杜宣闻言,如蒙大赦,擦着冷汗忙不迭的连声道谢。
就在杜宣慌忙向任逍遥等人告辞,由陪伴而来的女子扶着他往楼下走的时候,任逍遥忽然摸着下巴,慢条斯理的道:“……明日本官去贵府拜访令尊杜尚书,公子回去时顺便帮忙说一声……”
“扑通!”
杜宣直楞楞的一头栽倒在地。
一把推开扶他的女子,杜宣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爬起来,顾不得去擦满头大汗,伸手入怀,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银锭都掏了出来,看都不看,一股脑儿全塞在任逍遥手里,哭道:“任大人……不,任大爷!您是我亲大爷!求您了,放草民一马可好?草民再不敢了……”
任逍遥谦虚的摆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呵呵,本官何德何能,敢做你的亲大爷呀,这事儿你最好先征求一下令尊的意见……”
往手上捧着银票瞟了一眼,任逍遥两眼一亮,展颜笑道:“杜公子实在是个大任人啊,既然令尊杜尚书公务繁忙,本官就不去打扰了,公子,你这就请回吧。”
杜宣这才松了口气,惊疑的看了任逍遥一眼,小心的走下楼去。
任逍遥大略数了数手中的银票,数过后不由高兴得心花怒放:“这家伙身上带的银子不少啊……靠!足有好几万两呢,比老子有钱多了……”
胖子走上前笑道:“恭喜任兄,今日又发了一笔……”
陈夫子皱着眉,沉声道:“任逍遥,你这……可是不义之财啊。”
任逍遥急忙将银票往身后一藏,笑道:“夫子言重了,怎么是不义之财呢?这可是学生上窜下跳逃命换来的血汗钱呐……”
“歪理!歪理!”陈夫子无可奈何,气得直跺脚。
忽然任逍遥笑容一收,走到窗边,皱眉盯着杜宣的背影直发楞。
胖子好奇道:“任兄,你怎么了?”
任逍遥摸着下巴,严肃的思索着,半晌,才道:“我在想,杜尚书掌管户部,肯定贪了不少银子,既然他这么有钱,咱们不如干脆……派人把杜宣绑票,然后写封勒索信给杜尚书,要他个百儿八十万两银子……”
胖子和陈夫子闻言大惊失色:“任兄!万万不可!”
“任逍遥!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任逍遥见二人极力反对,倒也不便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