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道:“不错,基本就是这样。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思索如今的世道人心,唉。这世道真没救了,一个个不知道感恩图报,以后这样下去,谁还会出头做好事帮助他人?拷问人心。人心不古,悲哀啊!”
任逍遥面容萧瑟颓然。如同受到天大的不公正待遇的弱势群体一般,一个劲儿的自怨自艾。
众女翻着小白眼,皆露出一副快晕倒的表情,楞在当场,一时作声不得。
满室无言,只有任逍遥一个人垂头丧气的不停叹息。
良久,仟芸扶着额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天啊……我这是嫁了一个什么夫君呀……”
众女戚戚点头,满脸认同。到底是正室夫人,道出了众女的心声。
“悲哀啊!”任逍遥仍在仰天长叹,其声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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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朝堂发生了一件大事。
数位言官联名上奏折,再次奏请皇上废黜太子,并且改立英王为新储君。
奏折中说,太子资质愚钝平庸,且由于争权之事,陷入一桩命案,更让人不得不怀疑太子的品行操守能否担当太子重任。而英王虽是诸皇子中年纪最幼者,但是他德行无亏,品格高尚,宽以待人,不失仁义,比太子更适合担当国之储君,所以请皇上废太子而改立新储君。
奏折送上去的当天,宫中就有人传了出来,于是奏折的内容很快便被满朝文武知道了。
众人哗然,而且非常不解,大家都不明白那几位言官为何要上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奏折。
于是大臣们带着疑惑,分批登那几位言官的门,拜访为由,探问原因。
谁知那几位言官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似的,三缄其口,只是微笑摇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众人没得到答案,只好失望告辞。回想那奏折上的内容,尽皆苦思不解。
所谓太子愚钝平庸之类的,当然只是官话,套话,陷入命案确有其事,但这也不足以成为废黜太子的理由呀!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呢。而所谓的英王德行无亏,品格高尚等等,更是不知所谓,任谁都知道,英王也陷入了一件人命官司呢,岳州举子叶文江被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英王,他还“宽以待人,不失仁义”?这话也太昧良心了吧?
几位言官向皇上递了这么一道奏折,到底是何用意?京城的水本来够浑了,这道奏折却来了个火上浇油,如今京城之中,任谁都不知局势到底会往什么任向发展了。
任逍遥却躲在家里笑破了肚子。
这道奏折正是任逍遥幕后指使,为了这事,他欠下魏承德天大一个人情,不过他却觉得物超所值。
热闹了,京城开始热闹了。
本来在斗争漩涡中心的胖子和他,这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人们的视线已经慢慢转移,聚焦在太子,寿王和英王身上。
而三位争位的主角,如今已被闹得焦头烂额,三人忙着互相攻击防备,自然也顾不上去收拾根基全无,毫无危险的胖子。
自己终于为胖子争取到了时间,他们斗个不亦乐乎,而任逍遥和胖子该做的。就是充实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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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府内。
寿王脸色铁青的瞪着英王,宽阔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看似在强压怒气。
英王一脸无辜,急得满脸通红的解释:“皇兄,那道奏折真的不关我事。我的心迹早已向你表明。我对太子之位真的毫无兴趣,真不知道那几个言官为何要推举我为太子,皇兄,你要相信我。”
寿王冷笑道:“哼!相信。我当然相信,这几年来,我对你的信任还不够吗?皇弟,你真不错啊,不声不响的。就在我背后捅了一刀,这几年来,你隐藏得挺深啊,怎么?如今京中风起云涌,你也坐不住了?急着跳出来想争一争?”
“皇兄,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这样吧,我这就去向父皇请旨,明日我便离开京城,回藩地去。这你总相信了吧?”
寿王接着冷笑道:“你还在欺我!身为皇子,涉嫌杀害举子叶文江,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父皇为了给天下士子一个交代,怎会放你离开京城?”
英王无奈道:“皇兄。你我兄弟自小相厚,难道你还不信我的为人?以我的性子,若有意太子之位,岂有那本事隐忍至今?”
寿王哼道:“帝王之家。亲兄弟之间捅刀子的,从古至今。比比皆是,事到如今,你跟我说什么兄弟之情?至于你的性子,我倒是一直看走眼了,你隐藏得很深啊,每日声色犬马间,暗中培植势力于不知不觉,为你今日的争位之举大做铺垫。你府里养的那些闲人食客,恐怕都是你的死士和幕僚吧?还有,朝中不少官员也已拜在你的门下了吧?包括今日上奏折的那几位言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