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之下,任逍遥手中鬼头大刀狠狠的往空中挥舞着,作势要砍赵俊。
事情偏就那么巧,大刀挥舞之时,正好赵俊的手臂伸出来晃了晃,结果……
“嗤拉”一声,清清楚楚传入了二人的耳朵。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任逍遥楞楞的看着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赵俊胳膊上一道狭长见肉的刀口,鲜血,正如喷泉般纷涌出来,一滩一滩的落到床上。
赵俊也楞楞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面容迅的失去了血色,抖索着嘴唇,接着惨叫一声,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任逍遥,颤声道:“你……你居然真砍我……”
任逍遥赶紧将手中的大刀一扔,摊着双手,低着头愧疚的道:“我无意的……”
赵俊满脸悲愤,望向任逍遥的目光充满了指责:“你抢我未婚妻,你还用刀砍我……”
任逍遥也有点被吓到了,他以前杀过人,不过那是为了保命。挥舞着大刀将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砍伤,这还是头一次,虽说是无意的,而且砍的还是个该死的情敌,可他心头仍忍不住有了点愧疚感。
“……我真是无意的,我好好的挥着刀,你把胳膊凑过来干嘛?这不找砍吗……”任逍遥咕哝道。
看着赵俊胳膊上的伤口,任逍遥关心的道:“……疼吗?很疼吧?我帮你吹吹?”
赵俊面色苍白的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伤口很深,几乎入肉见骨,豆大的汗滴从他脸上淌下来,忍住钻心的疼痛,赵俊咬牙道:“你说呢?要不我砍你一刀试试?”
任逍遥干干的笑了几声,不着痕迹的将地上的大刀抓在手里,打算待会儿扔出去,不能给他提供报复的工具。
拍了拍赵俊没受伤的另一边肩膀,任逍遥安慰道:“别怕,我去给你找点儿金创药,很快就好……”
说完任逍遥站起身,朝门外急急走去,边走边头回嘱咐赵俊:“千万要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放心,不会有事的!”
在赵俊咬牙忍痛,又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任逍遥匆匆的出门找药去了。
出了门,任逍遥急走了几步,将大刀扔在路边的草丛里。正要去找土匪们要点金创药,却见胡子脸一脸惶急的朝他走来。
“怎么了?”任逍遥问道。
胡子脸见到任逍遥,大喜道:“二当家的,可算找到你了,不好了,当家的跑下山去了……”
“她下山干嘛?”任逍遥惊道,情海生波,一时难以自处,这都可以理解,可……你不能掉头就跑啊,逃避算怎么回事?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胡子脸无辜的道:“我也不知道,对了,当家的好象哭了……”
“哭了?”任逍遥大急,不好,这小娘们儿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吧?
“还楞什么呀?走,赶紧下山找她去!”任逍遥一把扯着胡子脸,往山下走去。
走在半路上,任逍遥忽然挠了挠头,咦?我好象忘了什么事情……哎,不管了,先找罗月娘要紧。
一个时辰过去,土匪窝的一间木屋中传出虚弱至极的大骂声:“任逍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药呢?”
身负为赵俊找金创药重任的任大少爷,早已将这事儿给抛到了九宵云外。他现在的心情很焦急,罗月娘下山不知去了何处,这年代,若女人被人指称不贞,对那女人而言,可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儿,罗月娘该不会去寻短见了吧?
怀着焦急的心情,任逍遥和胡子脸一起下了山,在山下的瓜棚边,任逍遥与胡子脸分了手,两人分头寻找罗月娘的踪影。
山下是一片无垠的农田,隆冬时节,田里的作物早已收割,只剩一片光秃秃的禾茬子,万物俱静,间或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不绝。
任逍遥无神的看了看这辽阔的田地,大是挠头不已。这么大的地任,怎么找?不知罗月娘躲在哪里,凭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烦恼的揪了揪头,任逍遥忽然仰天朝天,大声喊道:“有人吗?给老子滚几个出来!”
话音任落,从山林里,溪水边,还有小丘陵的山包之后,神奇的冒出十几个人出来。众人急走几步,聚集到任逍遥面前,单膝下跪,恭声道:“见过任大人!”
这群人当然便是影子属下,自从任逍遥失踪后,影子属下将此事引为生平奇耻大辱,身为华朝的特务机关,顶头上司失踪了,追查多日竟找不到他的下落。温森回营后,将影子里面几个管事的头头无差别的骂得狗血淋头,如今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任逍遥,他们怎敢再让这位顶头上司离开他们的视线?所以任逍遥现在无论在什么地任,身边不远处总是隐蔽着他的属下,奉命随时保护他,以及传递任逍遥出的命令。
任逍遥淡淡的扫了一眼属下们,哼道:“都起来吧,说说,这附近有多少咱们的人手潜伏着?”
一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