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失言,望君上宽恕。”俞平忠在背后朝公孙扬连忙摇手。
公孙扬看到田和生气了,顿时觉得事情有了变化,内心的火气也止不住地上来了,但是不好发作出来,只是还愣住那里。傅璘急忙往前凑了凑,拽住公孙扬的袖子,扯了扯他。公孙扬甩了一下袖子,把傅璘的手甩在了一边。
“臣公孙扬一时糊涂,考虑不周,望君上息怒。”公孙扬跪在地上。
田和看到公孙扬跪在了地上,转而和颜悦色地说道:“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是老臣了,公忠体国,人所尽知。寡人不是姜贷,忠奸不辨。你的功劳,寡人都记在心上呢。你退下吧。”
听到田和这样说,公孙扬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禀君上,目前最重大之事,莫过于上奏周天子,请来册封,举行登基大典。一则告天地祖宗,告慰田氏历代祖先;二则昭示内外,使天子诸侯尽知姜贷之误国;三则名正言顺,使齐国百姓知明君在位,可以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傅璘奏道。
“傅爱卿所奏极是,这才是纲举目张之事。好吧,大典由傅璘全权负责,俞平忠佐之,公孙桀和方礼俱听其调遣。艾陵君起草上奏天子的表章。”
“遵君上旨意。”大臣都跪在地上。
散朝后,俞平忠赶了两步,撵上了公孙扬,“公孙大人怎么今天在朝堂上那么说呢?真是太危险了!”俞平忠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公孙扬扭头看了一下笑嘻嘻的俞平忠,其实不想与他说话,可还是开口了:“方才多谢俞大人,要不是俞大人,我公孙扬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呢。救命之恩,定当后报!”说完之后,公孙扬就有些后悔了。
“啊——”俞平忠一时愣住了,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公孙大人言重了。我不过说了两句应该的话,何来救命之恩?”
“此次大人辅助傅大人准备登基大典,实在是莫大的荣耀。傅大人虽然是三朝元老,但年事已高,虽名义上为正,可实际全要靠俞大人了。”公孙扬放慢了脚步,微笑着说道。
“公孙大人抬举下官了。大人虽然没有被君上选中准备登基大典,正是君上体恤大人,怕大人累着,由此可见当今君上对大人的倚重。大人鞍前马后,可是做了不少事的。不过,令郎被君上委以重任,也可见君上对公孙家的器重。”俞平忠得意地笑着,整个身体看起来都很放松。
听到俞平忠说起公孙桀,公孙扬有些不自在了,“君上之意,在下不敢妄加揣测。”说着,又加快了步伐,“家中有些琐事,请恕不能与大人扺掌而谈了。失陪!”
“好——”俞平忠话还没有说完,公孙扬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俞平忠狠狠“呸”了一下,但是声音很小。
公孙扬回到家里,依旧闷闷不乐,他仍然在想着刚才朝堂之上,田和为什么会忽然发火。他进到密室中,想自己静一静,看看能不能分析出原因。
“禀主公,属下已经恭候多时。”
公孙扬因为想事,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仔细一看,“兰馨?你怎么回来了?”
“禀主公,护送家眷的侍卫官说,奉君上旨意,只带官员家眷,仆人丫鬟等一律不准带,听候君上发落。所以,我就先回来,听候主公差遣。”
“那郁清怎么样?”
“我出门就和夫人分开了,远远跟了一段,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所以先回来禀告主公,等候指示。”原来兰馨就是小兰,郁清是孙夫人。
“那苌禄呢?我派他去孙家负责查抄,相机行事,怎么不见他回报?”公孙扬有些疑惑。在公孙扬的眼中,苌禄为人谨慎,足智多谋,办事稳健,通权达变,自入傲雪堂以来,屡建奇功,但从不居功自傲,而且还建言献策,颇得公孙扬喜欢,公孙扬已收他为义子。
“禀主公,我听士兵议论,似乎苌师弟被暗箭所伤,中毒身亡了。”说完,兰馨低下了头。
“什么——”听到兰馨的话,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响在公孙扬的耳边,震得脑子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混乱,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扶在了旁边的猛虎雕塑上。
公孙扬抬头,看见了墙上的四个大字——斗霜傲雪,这四个字正是苌禄写的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有暗箭?而且还射杀王宫的军官?这是什么人,这么猖狂!从来都是我傲雪堂对别人生杀予夺,还没有谁敢与我傲雪堂为敌。报仇!我一定要替禄儿报仇!”公孙扬气地拍着猛虎雕刻,发出“啪啪”的声音。然而石虎无语,依然张牙舞爪地立着。
“主公先莫悲伤,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而且我也是道听途说,万一是以讹传讹呢?况且现在连是谁放的暗箭都不知道,如何报仇?”
“我的儿啊!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公孙扬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他已经相信,苌禄的确是死了。兰馨从来都觉得公孙扬铁石心肠,老奸巨猾,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