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特务们不敢怎么样,她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从余乐回来的路上,帮主营长就思考自己的将来,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他想到,是不是也把村田联队的情报再给抗日支队泄密一回呢?这样做法,多少是个安慰,也能面对战友们了,尤其是因为他泄密而死去的战友,他想弥补这些亏欠。
帮主营长就是没想到,这些已经不是什么亏欠了,他是犯了叛军的大罪,这是死罪,不可饶恕的死罪,自己已经成了抗日支队敌人了,能简单的用亏欠把罪恶掩盖么?怎么可能呢?
唉,怎么办呢?把二狗子杀了?摆脱特务们的控制?找谁杀呢?找秦荣堂可以吗?秦荣堂也许可以杀了二狗,但是秦荣堂要问为什么,自己怎么解释呢?
帮主营长在痛苦的思索着,他的兵,他的教导员,副营长都打起了呼噜,自己就是睡不着。但又不敢翻来翻去,怕惊动身边的同事,
天快亮的时候,帮主营长打了个盹,突然几百个抗日支队的战士,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迹斑斑,向他围拢过来,越围越紧,一个个向他伸出了手:“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别找我,别找我!”
自己想逃走,可是两只脚像是被什么黏住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拔不动,战友们,不,那些亡灵,已经开始扯他的衣服了,有的在拽他的头发,嘴里还是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他开始哭了:“这事不怪我,这事不怪我,我是被逼的呀!”似乎终于喊出了声来了,立刻晃动着他:“营长,营长做噩梦了吧?”
帮主营长醒了,一看教导员坐在自己身旁,脸上发烧了,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