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裳亲身躬教,也下辛苦。
从宗内几十部功法之中选出一部叫《纳灵经》的法决,一部叫《柔云功》的功决,威力不差,又最是简明易修。
他逐字逐句讲解,从行运基理到自家所悟,教的细致入微。
只是云隐宗的功法多是先人领悟云雾变幻所创,极尽飘逸灵动,最需要修行之人的悟性和聪慧。
加之身练堂自古秉持以身练法道,丝毫不借外物,便对个人资质要求更甚。
魏不二人又笨,资质又差,如何研学亦不得要领,虽是昼夜兼功,勤修不辍,可到了第二年末里,仍没大长进。
便是云隐宗最该擅长的云遁之术,也只修得半生不熟,遁个十丈还行,再多一寸即要栽个跟头。
黄宗裳初时尚对他抱有极大希望,但瞧他三年来不大长进,渐渐也熄了望徒成才的心思。
也晓得他虽有钟贯一的性子,可到底没那份天资。不过,传授态度仍是一丝不苟,极尽自己所能。
此事被顾乃春知晓,自然是明里暗里嘲讽,较之自己的高徒争光在前,尤觉得拜师大典所做之事当真是明智至极。
再说魏不二,身练堂的堂内小比,却与他关系不大,凭他的修为,自然连初选都过不得。他也不心急,仍是自顾自练。
心里更多念着婉儿,每隔几日,便寻去宝练峰,专找婉儿说说话。
婉儿那日在拜师仪式上允了他,本是顺着顾乃春的心意,唬得他乖乖投去黄宗裳。
哪知魏不二真有这般辛苦,每隔几日下山上山来找,直给她扰的百般无奈。
这一日,婉儿正在打坐,方练到紧要关头。
忽地门口传来古有生与魏不二打招呼的声音。
一股烦闷立时扰上心头,肺腑之间一口气登时卸去一大半,半日的修行落得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