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端着碗筷发呆。

他不回王府是因为那里没有顾了了的任何东西，却无时无地的都可以看到顾了了，他想忘记，却发现自己记得那么清晰。

他们在书房里争吵，他被她强吻，他们一起在花房看雪树，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厨房，院子，阁楼，书房，所有的地方似乎都有顾了了的身影，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记起顾了了当时的表情。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快要崩溃了，她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上不会再有一个叫做顾了了的人让他爱，让他恨。

年夜饭吃完，百里慕颜在雪中漫步往寝殿走，公公在一旁给他撑伞，却被他推开了。

顾了了总是提到下雪，他曾问过为什么，而顾了了的回答是，想和他一起在雪地里走……

“因为，当雪落在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白头到老了。”

百里慕颜仰头，雪花纷落，身旁空空，若是她还在，若是他们已经成亲，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在雪中漫步，他是不是可以对她说，我愿与你白头到老？

泪水滑落，心中绞痛，百里慕颜不知不觉的哭出了声。

“老天，你真的很残忍，让我去恨一个深爱的人，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时，说的是我恨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