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嗵!”大床发出震响,苏念惶然一怔。
男人逼近她,抵着她的额头,左手同时稳稳地钳制着她的后脑勺。
苏念不得不被那脑后的力道微微昂起小脸,迎着男子审视冷凛的目光。
“你究竟要在我面前演戏到何时?
装傻充愣是吧?
玩欲擒故纵是吧?”
苏念神情一震,脸中闪过惊愕但很快又被她努力地掩盖了过去。
“苏念,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在我面前玩什么把戏,我宗政律都不屑于多看你一眼。
之前,护你、疼你,统统都是为了配合治疗你的精神失常,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万一你真的疯了,这场游戏就结束得为免无趣了些。
我还没有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陪你玩呢……”
宗政律手力一松,苏念的脑袋便直接扑到被子上,如瘫状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宗政先生!”
原本下床准备离去的男子,被身后的一声招唤而顿住脚跟。
“怎么?又想玩什么花招?”
男子折过身来,表情戏谑的睨着她。就如看跳梁小丑般的娱弄和讽刺。
“既然宗政先生……你不爱我,婚后一直以来又待我百般刁难。
我其实是想问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你就这么想摆脱掉宗政家吗?”宗政律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是的,正如宗政先生厌恶我般……”苏念闭上双眼,强忍住内心的胆怯说道。
宗政律凑过她,眼神带着暴戾。
“你倒算诚实,让我好好想想。
怎样才能驯服你这头小野猫,安心的留在宗政家和我完成趟奇妙的游戏冒险呢……”
苏念脑子要惊破喉咙,眼神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宛如暴君般的腹黑男人。
前些天温情脉脉体恤倍致到了极至的男人,褪去伪善的面纱,只是为了让自己恢复健康后陪他继续在宗政家耗下去。
“不要……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
苏念欲哭无泪状地拽着他的胳膊,祈求着他的怜悯。
她只盼能看到希望的曙光。困在宗政家,永远不会是她的天堂,而是永远止境的地狱。
“这……不可能。”很久以后,男子当面回绝。
苏念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利芒,脑门一轰!突然上前张开牙齿,用力的嘶咬着他的胳膊。
“魔鬼……”
然而这一刻,男子却没有一丝动摇。
宗政律缓缓地俯下身来,张开手臂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苏念,别再枉想着逃脱宗政家了,你现在是我的妻,便一世都是我的妻。
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永远都不可能脱离宗政家。”
说完后,宗政律闭下眼晴用最真实地感受着胳膊上的疼痛,直到苏念咬累了松口之际。男子才将她放开,留给她一个绝决的背影。
“晚安,苏念。”
“啊~~~~混蛋!”苏念抓头挠耳般的气得在床上直跳脚,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带着血猩。
回到主卧室里的宗政律,神情懊恼地喝了一杯82年的拉菲。
他体态慵懒地整着毛茸沙发,身上套着宽大的浅蓝色浴袍。
“我……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废话?”
他头上的湿发还御着一丝水珠,薄唇噙着一丝对自己的不满。
说好的,要好好配合她,守在她身边做一位合格的丈夫。
可是,自己却将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与之前两人如凛薄冰的关系有什么差别?好不容易寻了个照顾她的病情的借口鼓起勇气对她好,最后硬生被自己掐断了。
哧哧哧……
就在此时,掌中的手机震动骤然响起。
宗政律长指轻轻一敲,薄唇微启道。“喂……”
“姐夫,你到那里去了?家里也找不到你人,你都失踪好几天了。
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给我,你知道不知道……呜……人家好担心你,好想你……”
显然,这是苗然打来的一通倾诉电话。
宗政律斜睨了一遍手腕上的劳利士表,指针上直指零辰1点。
他轻揉了一下眉中穴,捂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嗯,然后呢。”
“姐夫!”苗然听出他的心不在焉,所以并不买帐。
听出苗然语中不快,宗政律只是用班日醇厚的嗓音加以安抚。
“说吧……是不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