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狐突之后,晋公姬圉失神的坐在晋国王宫的大殿里,周围一片空洞。
“这个天杀的老东西竟然说寡人只有一年的天下,我就不信还真能够像他说的。”晋公姬圉狠狠的想到。
此时的晋公姬圉觉着这晋国的大殿阴森而又恐怖。
周围的天空是黑压压的,乌云犹如黑色的大山一般向这边压过来,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许多。
晋公姬圉觉着有些害怕,“来人啦,快请宰相上殿。”
“诺---”内侍在殿外答应了一声,又走了。
大殿里又只剩下晋公姬圉一个人,这座大殿太大了,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呆在里面有些瘆的慌,“你们都进来,待在寡人身边。”
内侍们听命,赶紧跑进来待在晋公姬圉的周边,将他围在中央。
这一下,姬圉觉着暖和多了,紧张的情绪稍稍有些缓解,晋公姬圉闭上眼,缓缓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这时,晋国这些郗芮进来了,“你们这帮不懂规矩的狗奴才,竟敢站在君上的座位边,还不快快滚出去。”
郗芮一声怒斥,内侍们撒腿跑出大殿。
晋公姬圉睁开眼,看见怒气冲冲的相国郗芮,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寡人让他们站在这里的,寡人有些害怕。”
“君上,你是一国之君,不应该胆小害怕,你应该拿出男子汉的勇气来。”郗芮行完礼之后对晋公姬圉说道,“跟臣说说,你到底害怕什么?”
“寡人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害怕狐突的鬼影。”
听着晋公姬圉的话,郗芮觉着有些不对劲了,“君上,你说你害怕什么?”
“害怕狐突的鬼影。”
“什么,你把狐突怎么了?”郗芮的眼睛睁大了,吃惊的望着晋公姬圉。
“我把他给杀了。”
“什么?你把狐突老大人杀了?”
“对,我把他杀了,寡人劝他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写信,要求他们回国,狐突这个老东西不但不听,反而讥笑寡人,寡人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晋公姬圉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下,郗芮给蒙了,他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坐倒在地上。这孩子做事太莽撞了,没有跟自己商量就把狐突给杀了。
“相国,你没事吧?”见郗芮差点站立不稳,晋公姬圉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君上,你做事为何如此之草率,要杀狐突你也应该事先给臣商议一下才是啊!”郗芮有气无声的说道。
晋公姬圉一听相国这话又是在教训自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杀狐突一个赋闲在家几十年的老东西,值得那样重视吗?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来,我们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都没见你如此惊慌,为何就偏偏对一个赋闲在家的人如此重视,这是为何呢?”
“哎---”郗芮一声长叹,随后对晋公姬圉说道:“那是因为狐突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所杀的那些大臣、将军,他们没有狐突这样深厚的根基,杀他们就只是单纯的一个人,不会影响道晋国的统治根基。而杀狐突就不一样了。”
一听这话,晋公姬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狐突一个将死的老棺材瓤子他能有多大的根基?寡人就不明白了,杀了他,还真的就会影响到寡人的统治?寡人还真的就只有一年的执政时间?”对于狐突说他只有一年的执政时间,晋公姬圉还真的记在了心里。
“谁说你只有一年的执政时间?”
“狐突临死前说的。”晋公姬圉气呼呼的说道。
郗芮明白了,别看狐突已经老的走不动了,但是他的心里非常明白晋公姬圉没有多少执政根基,若在此时重耳在外面狠狠一击,说不定晋公姬圉的执政就会随之而结束。
“君上,臣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晋国虽大却是建立在几个大家族之上的国家,也就是说晋国其实是由这么几个大家族支撑起来的,一个就是这个狐突家族,他们家族与晋国的几代国君都有关系,与北边的狄国等戎狄人的关系也很深;再一个就是赵衰的赵氏家族,还有就是栾枝的栾氏家族,先轸的家族,当然了也有臣这个郗氏家族;这些家族远的从晋国开国之初就存在,近的也有上百年时间,他们给晋国出钱、出力、出人员和武器等等,可以说是晋国政权的坚定的支持者和拥护者。若没有大的错误,一般情况下国君是不愿意与他们的为敌的。”郗芮把晋国这些大家族的情况简单的说与晋公姬圉。
晋公姬圉听罢,不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连国君都不敢动他们了,这样一来,这些大家族不是就无法无天了。”
“那倒不是,几百年来这些大家族相对的做的都是不错的,他们一般情况下都是维护着晋国的基业;除非他们有大的错误,才有可能被国君灭掉。臣说的是一般情况下,国君是不与这些大家族为难的,因为一旦动了他们,就会影响一大片。如果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