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戒指,更后悔说了那些伤他的话。
那些话都不是由衷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对高云珊的好并不是因为爱,只是一种感恩,是报答,可她还是该死的说了那些话,所以在生死一刻,她后悔了。
她想告诉他,她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一直到现在,她对他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她没有机会了,所以此刻看着他,哪怕是在梦里,是在另一个国度,她也想告诉他……她不想留下遗憾。
她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眉,似不相信此时她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她如描摹般的,不放过他的每寸肌肤,甚至他的发丝,虽然她醒过来了,可是她的手指还是如同冰般寒凉,而这冰凉正一寸寸掠过他的脸,而她像是总也摸不够似的,久久也不肯松手。
“一定是做梦,对不对……易少川不要我了,他说不再烦扰我了……”她开始说话,却说的全是胡话,而一直透亮的眼睛此刻也模糊起来。
“是我赶走了他,是我先不要的他……”说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带着她滚烫的温度,跌落在他的手上,像是烙铁烫到他。
易少川摇着头,轻吻着她眼泪的唇颤抖的寻找着她的,想阻止她说下去,“不……”
他没有不要她,就算她不要他了,他也不会放手,说不烦扰她,只是他的一时气话。
“他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叶欢攀着他的肩膀哭了起来,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她啜泣的声音,刺的易少川疼痛难耐,反手,他将她抱紧,“我没有不要你,没有……我答应过你的,要爱你疼你一辈子,我的爱和疼还没来及给你,我怎么能不要你?”
叶欢的手指停在他说话蠕动的喉结上,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那里逗玩,“骗人,你如果要我,怎么会和高云珊在一起,还带着年年,你明明就是想让年年认她做妈妈了。”
他摇头,他没有,她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凑巧而已,他的儿子只有一个妈妈,那就是她,就算他想让别人给年年当妈妈,恐怕那个小家伙也不会同意的。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们三个人一起堆雪人,开心笑的时候,我疼的差点死去,我做不到大度,我无法把让你给别人……你怎么能那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吗?”她无力的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明明没用力,他却觉得很疼很疼。
“我知道,我可恨,该恨……”他紧拥着她,疼惜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该明白,当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我还等了你五年,我对你的爱就有多深……我知道自己说离开你这话很混帐,可当我得知自己得了恶性脑瘤,当我知道有一天会离开你,我好害怕……我品尝过失去的滋味,我知道那味道有多苦涩,所以我不想让你也品尝那痛,”她湿热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滑进了他们紧贴的肌肤上,“当我对你说出那些话,我才发觉那滋味也好痛,就像当年失去你一样……”
原来真是这样,真和他想的一样。
这个傻瓜,这个笨蛋,这个白痴,怎么就认定恶性脑瘤就一定得死呢?就算会死,那她知不知道,他也要陪着她一起。
但想到她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他,他又心疼不已,“傻瓜,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我们在神父面前发过誓的,不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灾难,都要不离不弃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她没忘,只是不舍得他难过而已。
“老婆……”他轻唤,她却因为这个称呼而一颤,手也滑向他的胸口,轻压着他心脏跳动的位置,久久不肯挪开。
“别动,让我摸一会……你知不知道,过去的五年,我做的最多的梦就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只有感觉他在跳,我才有勇气告诉自己你一直活着,你还活着……”她喃喃的,眼睛重又闭上,仿佛又进入了梦乡。
“就算这是个梦,也让这梦长一点,好不好?”她低弱的声音带着卑微的可怜,让他几乎要疯掉,此刻他后悔了,后悔消失了五年,后悔自己带给了她这样的痛。
可是,这些痛她从来不曾对他说过,如果不是今天,她在迷顿中说出这样,他一直都不知道。
他,究竟欠了她多少?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易少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除了这三个字。
叶欢按在他胸口的手慢慢下滑,直到最后完全垂下,易少川看到她漂亮的双眸也轻轻合上,她应该是睡着了,而她的身子也不再似先前那样冰,虽然还有些凉,却已经有了温度。
易少川仍紧搂着她,他要的不是她有温度,而是要她变得温暖,变得火热……
他微微粗砺的手掌,揉上她的山峰,捻住她的红梅,最后低头吞入口中……
这一吞不要紧,他分明听到身体内火花爆开的声音,五年了,他禁锢了自己所有的**,可是森林那一夜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