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褪掉靴子时琳都是用一只手,深怕他把手抽走似的。
似乎是发现阿诺尔还保持着坐姿,琳拉了拉阿诺尔的手,似乎在示意他快点躺下睡觉。
“反正是自己未婚妻,怕什么!”阿诺尔心一横,也没有抽走右手,和琳并排躺了下来。
貌似想抽走都做不到,琳攥的很紧啊……
琳的手很凉啊,阿诺尔想到,那她应该会比较怕冷吧,而且黑塔里也有些阴冷,尤其是晚上,阿诺尔甚至考虑过把萤火狮子拉过来当暖炉来用,但被琳拒绝了,理由是不能欺负它。
忽然阿诺尔嗅到一股浓郁的清香,他知道这是琳头发上散发出的香气,可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
阿诺尔睁开眼,就看见琳把脑袋蹭过来,身体像只慵懒的猫蜷缩着。
虽然阿诺尔对情感方面不是怎么了解,但此情此景他再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那他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阿诺尔凑在琳的耳边,用很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放开一下手好吗,你这样握着有些不方便呢。”
琳依旧闭着眼睛,但紧紧握着阿诺尔的手却是松开了。不知是不是阿诺尔呼出的气息太过温暖,把琳的耳朵都熏成粉红色。
阿诺尔见琳把手松开,便将手抽出来,然后,下床,跑了出去……
琳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散热体不见了,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阿诺尔跑出去的背影。
还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阿诺尔抱着一脸懵逼的萤火狮子匆匆跑进门来,然后将萤火狮子摔在琳旁边的空位上,拍了拍手得意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就抱着它睡觉吧,肯定不会冷的你放心吧!哦,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别精神,应该是这个粉红晶体的缘故吧,我去地下就不打扰你睡觉了,拜拜好梦!”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萤火狮子和琳呆呆地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相比搞不清楚情况的萤火狮子,琳的心情要复杂得多。
但阿诺尔已经跑的没了影,琳轻轻叹了口气,抱着萤火狮子闭上了眼睛。
算了,把它想象成某人好了。
阿诺尔冲出房间以后,并没有来到地下,而是跑到了一层,直直地朝一层门口撞去,门前金色的魔法阵在阿诺尔冲到门口时瞬间出现,毫不留情地将他弹了回去。
阿诺尔翻身爬起,又朝门口冲过去,再次被弹了回来。
爬起,冲撞,弹飞。
像一只饥饿的野猪,不断地用头撞着比它身体还粗的树干,只为了渴望树上能掉下一颗果实。可能最后头破血流,依然没有果实落下来,也许果实还没有成熟,也许这棵树压根就不是棵果树,但他怎么知道?猪又不能抬起头来看看树上有什么,这是一种连仰望都没机会做到的可怜动物。
虽然结界和墙壁不一样,想撞到头破血流是不可能的,它只会将人弹回来,但弹回来摔在地上受点伤也是免不了的。
阿诺尔把蹭的有些惨不忍睹的上衣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经历了数十次的“磨难”,就算是铠甲也会留下刮痕,更不要说这种廉价的布衣了。
又一次摆好姿势,然后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结界又一次亮起,阿诺尔以不弱于冲出时的速度被弹回来。
这回运气不太好,被弹回来时不巧是脸先着的地,以脸为支点在地上弹了两次才摔在地上。
一翻身坐了起来,抬手在鼻子下摸了一把,看着虎口处混着灰尘的猩红血迹愣了愣,然后伸出舌头连同灰尘和血液一起舔进嘴里,苦涩混杂着腥味的感觉果然很差,阿诺尔又将舔进嘴里的混合物吐了出来。
“真难吃。”阿诺尔小声念叨着,毫无表情的面容涂上被抹过的血迹,愣是把原本挺俊美的小脸衬托得这么狰狞。
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穿过那扇旧的生锈的铁门,连出去都不能出去,哪里还有资格谈一些未来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前途,他有信心,他年轻得就剩大把的时间可用来挥霍,如果不是饿死渴死的话,他还能活很长时间。
但如果要扯上另一个人的未来的话,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
有一些事情,不是说要鼓起勇气“试试”就可以的,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却还是要插手,那不是勇气,而是不负责任。
第斯卑耳的囚笼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想爬起来,手支在地上却又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阿诺尔看着有些颤抖的手,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软弱了?阿诺尔在心里问着自己。
他也想头脑一热,不经过任何考虑就去做的事情,不用考虑后果,不用深思熟虑,但这始终都是一个奢愿,从小到大他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深怕一步走错就陷入深渊无法回头。
以前还小,他不明白这些,总以为只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