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少。”
“所以三天内运到就行,三天没问题吧?”
“嗯……可以。老时间老地点?”
“老时间老地点。”
说完贝拉德便利索地转身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轻轻地带上。
罗伯窝在椅子里,闭上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咔。”门打开了一条缝,贝拉德把脑袋探进来:“忘了一点,赖克的演技真是不得了,说话的语气就像真的面对一个胡来的无聊人。”
“那可不,老赖克年轻时候……”
“咔。”门关上的声音。
“……年轻人啊,”罗伯感叹道,眼睛望向窗外的天空,待月亮在云的配合下经历了两次明暗交替,才淡淡的叹了口气,嘟囔着:“年轻真好……”
贝拉德走下楼梯,空着两手,迎接他的是人们的低笑,以及赖克的一声“友好”的问候:“看样子老板也没有樱桃,是吗年轻人?”
贝拉德笑笑:“老板对自己店里没有樱桃这件事感到十分愧疚,所以他决定明天就在屋里种一棵樱桃树。还有,给我一桶密封的啤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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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二楼的窗口,罗伯站在那里看着马车逐渐离开光的范围,缓缓收回目光,注视着取代他窝在椅子里的男人:“那是我的专座好吗?席尔多。”
椅子上的人不屑的摆摆手,“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亲兄弟诶。”摆手的动作在罗伯眼中像极了是在驱赶蚊虫。
罗伯两手抱怀,靠在墙上:“听到了吧,客户这次要的东西不少,期限是三天……”
“关于这一点,我有疑问,时间未免有些……”
“好就这么定了。”罗伯两手一拍,表示协议达成。
“喂喂能不能按套路出牌!这一点和你年轻时候一样。”席尔多无奈的摊开手抱怨道。
“嗯……这抱怨的语气也和你年轻时候一样。”罗伯看着弟弟,抚摸着下巴,“没得商量,我这边就这一个客户,必须优先满足这边的条件,别忘了那个矿场可是你哥哥我打下来的!”
“这跳脱的思维和不讲理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席尔多扶额,“你这个客户是干什么的,我记得上次是两吨黑铁半吨精铁,而且就在一周前。他要这么多的铁是干什么?拉斯加顿最忙的铁匠一个星期也用不了那么多的金属啊。”
罗伯把手搭在席尔多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他,良久,直到席尔多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才开口说道:“弟弟要听哥哥的话!”
如果席尔多能把他脑门上的黑线摘下来的话,他能省下一年的针线钱。他又想起儿时不堪的回忆:两人在一起吃饭,罗伯忽然突兀的说一句“听话。”然后就从他盘子里叉走一块肉。他完全愣住了,“听话,听什么话?你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想偷吃不要用这么没水准的行为好不?”结果久而久之,每次两人一起吃饭,罗伯一说“听话”,席尔多就下意识的护住自己面前的盘子,而这时罗伯则不急不忙的去叉大盘里的肉。
现在想想,自己急躁的毛病完全是被罗伯逼出来的。
席尔多两手抖动地抓着桌沿,声音嘶哑,完全是低吼出声:“罗伯——我已经51岁了!”
“那你也是我弟弟,”罗伯得意的笑道,而下一秒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一定要满足客户的要求,这一点没得商量。”
席尔多每次只负责提供货物,把货物运到奥瓦良镇,他的任务就结束了,剩下的则是罗伯负责的。所以席尔多并不知道这批货要送往何处,自然也不知道住在那里的是什么人……
“好吧。”席尔多妥协了,但忽然抬起头,问道:“这么大的量不好调动啊,又得让人赶工了。”
“嗯,这也是个大问题啊……”罗伯一脚踢在椅子腿上:“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干活!”
席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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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德驾驶着马车行驶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虽说是乡间的土路,但也可以容下两辆马车并排通过。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贝拉德并不担心小路对面驶来一辆马车,碰上一个和自己一样需要夜间完成任务而且恰好这个时间点返回的马车的概率太低了……
贝拉德轻轻拉了下缰绳,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默默地看着迎面一辆外形精致的马车从身旁经过,马踏过的地面飘起尘土。
“嗯,看来天亮以后应该去赌市试试运气。”贝拉德碎碎念。
一路无话,马车平静的行驶,偶尔响起贝拉德轻快地口哨声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