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容,她也从未用正眼看过。这时,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顾芝容方才画的画前面,评头论足起来。
“几年不见,五妹妹的画技倒是长进不少。”二小姐一向对于自己的画艺极为自负,对于顾芝容这样的初入门者更是不放在眼里,一上来就盯着她的画,“画画除了讲究笔墨,尤其还要注意构图。阴阳、向背、纵横、起伏等等,如果这样才能避免缺少灵韵之态。妹妹这画……”
她停顿下来,有些说不下去。这幅画作,竟是与往年那种古板枯燥的画作十分的不同,灵巧,细致,带着隐隐的灵动。
她回头去看顾芝容,心想,几年未见,这死丫头的画技倒是精进了,都快追赶上我了。以前见她屡次找寻会画画的师傅,以为她是闹着玩的,不想竟然是用了心的。
眼风过处,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翠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盼着自己从画作中找出一点错处来,这才想起此行目的,咳了一声道:“五妹妹的画技果然进步不少,不会再画以前那种什么鸳鸯了。”言语之间颇含嘲讽。
此言另有所指,柳韵院里的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唯有顾芝容神色如常。
顾芝容静静地看着二小姐,心想,果然是被宠坏的。挑衅挑到人前这也罢了,但能把挑衅这门功夫玩到极致的,恐怕只有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