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子抽出,一柄软件闪着凌光赫然在手,原来那底盘竟然就是锋利的软剑折叠而成,近星台上竟无一人察觉,太子的手段果然已至通天。
师轻青几乎是一瞬间地反应便往北夏皇那里跑,在外头护着她的包围圈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盖清再也战立不住,往师轻青那里跑。
近星台的人乱成一团,桌子底下食案侧后全是躲着的人群,或许他曾经傲视朝堂,艳压群芳,可惜如今全都变成了任人可随意宰割的鱼肉。
北夏皇看着方才还是热闹的人群突然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面色沉如水低头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
李公公拦在北夏皇与想容皇后跟前,见太子提着剑过来,忙招手,“太子爷,快快,快来护着皇上。”
太子爷仰天长笑,满脸都是讥笑,嘲讽。
北夏皇偏头瞧了他一瞬,便明白过来,“你想要造反?”
声音不大,却将李公公以及望着此处的人浑身一个激灵,太子竟然要造反,皇上百年之后他铁定是下一位君王的太子的竟然要造反,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平日的伪善面具早已四分五裂,想容一个箭步挡在皇上跟前,怒喝,“大胆夏灥,竟敢弑父谋君,简单天理不容,来人,还不赶紧将其斩于剑下。”
一群锦衣卫得令拥着上去,却抵不过夏灥一剑,便成片成片的倒下,然后再又是一群一群地围上去,再又倒下,再又围上去......
带着必死的决心,带着对北夏皇的忠诚,他们无所畏惧,师轻青的眼角一阵酸涩。
夏灥显然没有过瘾,大开杀戒后的他满目猩红,面容扭曲,仰天笑着一步一步地往北夏皇处走。
“哈哈哈哈...弑父?谋君?父皇向来教我胜者为王,历史不过是由王者改写,今日我除去你们我便是王。”
“改写了又如何,你能昧住自己的良心吗?待到午夜梦回之时,那些被你杀去的人顶着满身血污在你床前哭喊,你......”
师轻青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夏灥一掌打开,“你凭什么来教训我?给我滚开。”
师轻青口里满溢血腥味,强撑着要站起来,为何夏寒却还不来,难道是被拖住了么。
师轻青双臂撑着站起来,眼看着夏灥一步一步距离北夏皇越走越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愤,一口鲜血狂吐,双肩一紧,盖清将师轻青扶了起来。
“寒王应该很快就到了。”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师轻青挣脱开,兀自往高台之上走,眼里闪过黯然。
皇后站了出来,眉眼间由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满目冰霜,声音凉凉,只恨不能如未生过眼前这个孽障,“畜生,亏母后还以你为荣,你竟敢做出此等弑父谋君之事,还不快快给我跪下请罪,不然,你若要杀,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母后,这些年你对我的爱护我看在眼里,感在心里,不敢忘了半分,日后我荣登大典你便是太后,后宫中人再无人敢与你作对,你这是又何苦呢?”夏灥嘴里说着劝,脚下却本分没停。
他已杀红了眼,师轻青敢肯定,如若皇后不走开,他一定会杀了皇后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再杀了皇上。
突然,一个身穿朱赤官袍地男子挡在皇后的跟前,带着必死的决心,是皇后的同胞弟,太子夏灥的亲舅舅,“灥儿,回头是岸吧!”
夏灥连眼都不眨了一下手起剑落,他的亲舅舅便已人头分离,鲜血溅了皇后一脸,自师轻青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瞧见皇后微微颤抖的身体,到刚才为止,她大概还是愿意相信那个太子还是昔日在她膝下环绕地孝子吧,而就在刚才,夏灥亲手毁了她的梦,她有些害怕了。
皇上大概也看了出来,将她的两个女人拉扯到了后头,站在夏灥地对立面,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紧张更没有惊慌,他镇静自若,如同每日里下朝后都要去御花园里赏花一般,眉眼里有的还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君王,手握着杀生之权,傲视一切的雄霸。
“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北夏皇声音淡淡,似乎他对这一切都胸有成竹。
夏灥嘴角勾起讥笑,以来掩饰心底渐渐蔓延地不安,用剑指着北夏皇,口气狂妄,“我考虑得清不清楚,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我告诉你,夏寒被我拖在三里外的竹林里,只怕他是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了,就让我这个做儿臣来送你吧。”
夏灥狞笑一声,执着剑就往前刺去,突然出来一个官员为北夏皇挡了一剑,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已一命呜呼了。
师轻青记得,他好像三朝元老。
越来越多人前赴后继,此时箭矢已停,太子的人将整座近星台围得水泄不通,手里的兵器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犹如照亮了死亡之路。
不管是出于对北夏皇的忠心,还是出于对怕事情安定下来后,自己为人所诟病,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