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只是具体何事,皇上连我亦不肯说,所以你就好好养伤,敬请期待吧!”
师轻青浅浅一笑,不敢用力太过,免得伤口绷开,想容见状不由捂嘴轻笑,“如今你这副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师轻青不免白她一眼,“我这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是是是,算我言词有失。”想容拱手认罪,师轻青瞧着光束自纱窗进来,映在其恬静地面容上,笑起的弧度一如当年。
可是当年已过,再不复今朝。
师轻青本不是伤秋悲月之人,可如今亦不免了心中酸楚,只略别过眼与想容闲扯了几句。
想容看起来心情极好,眉眼亦是飞扬,与师轻青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可奈何终有时,这会子天已暗下,巧嬷嬷立在屋外头躬身请示,“娘娘,皇上担心娘娘安危,嘱咐您天黑即回宫,到时辰了娘娘。”
想容笑容僵了一瞬,不过一瞬,已恢复如常,先应了巧嬷嬷,又偏头对着师轻青笑道,“我该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
只是,这改日究竟是何日,只怕想容自己也不知。
师轻青还是笑着点头应好,“你马上就要封为贵妃了,宫里事忙,如今我已无大碍,不必惦念着,好好顾着自己才是要紧。”
“我自个儿省得,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宫了,莫送。”想容起身站了起来,又瞧了好几眼师轻青,方才转身离去。
师轻青还是让橦嬷嬷去代为相送一程。
直至瞧不见了想容的身影,师轻青才全身心地倚靠在了床榻之上,想是累了,竟一会儿便就沉沉睡去。
原本打算进来喂师轻青吃药的夕儿见状,只得将药碗放下,替其捏好被角,方又退了出去准备重新煎药。
师轻青这一睡直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来。
伤口恢复得很快,师轻青已勉强可以自己坐起,夕儿准备的是较为清淡的粥食,师轻青亦很是捧场,全吃了光。
就连夕儿亦是感慨,执笔写:“小姐,许久都未曾见你吃得如此快了。”
师轻青笑着没说话,毕竟大夫人之死也算是为娘亲报了仇,了了她多年以来的心愿,心中石头落定,如今无事一身轻,连外头的阴沉天气都看得舒心无比,吃饭养病自是不在话下。
用过膳食,师轻青又嘱咐夕儿去拿笔墨。
夕儿满脸都是问号,又写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快去拿来吧,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师轻青催道。
夕儿无奈摇头,只得去准备。
其实,夕儿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师轻青语气里的轻松与明快,她怎会不知,既知她又怎会拒绝,大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除去大夫人对于师轻青的意义了。
夕儿的动作很快,师轻青笑着接过,提起笔就开始在纸上龙飞凤舞。
夕儿在一旁偏头片脑地瞧来瞧去,一会儿是个圆,一会子又是个椅子的形状,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由拿出师轻青为她做的小册子和鸡毛笔,沾了墨水,写下问她。
师轻青转眸见了,不由哈哈大笑,“这个东西叫轮椅,你拿去交给橦嬷嬷按着这做两份,到时候送与爹爹一个,我一个。”
夕儿点头,忍不住‘问’,“用来做什么呢?”
“这个是用来坐的,它可以带我们这种伤病之人去想去的地方。”师轻青说着说着突然眸光一亮,这个时代自然不会有轮椅这个东西,她何不借此机会发扬出去,也是个商机,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捞一笔,万一日后有何急用呢。
师轻青越想越觉得可行,但对于古代的建造技术还不是很了解,师轻青打算先看看制出来的成品如何。
虽说师轻青自从封为帝姬后样样不缺,亦并不缺钱,也不视财如命,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爱财如命的人一抓一抓一大把,无钱岂不寸步难行。
“夕儿,你让他们尽快做好,先拿来与我瞧瞧。”师轻青下定了决心,严肃说道。
夕儿见状亦十分肃穆,以为是对师轻青病情极为有利之事,直接交给橦嬷嬷说是最快两日之内做好......
然这一切师轻青自是不知,见还有剩余的纸,便打算提笔写封信交予盖清。
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来找你。
师轻青如是想。
本只想问候几句是否安好的话,可提笔之下却犹如倾泻,语思奔涌而出,琐碎闲杂一话却反复提及,自膳食至衣着,公务至私事,朝堂至青园,事无巨细,竟写满满四页不止。
师轻青望着这满满地几大页,不禁愕然,原来自己要对盖清说的话竟如此之多。
“帝姬,盖府的管家老伯来了?可是要宣?”桔儿在门外头请示道。
师轻青想,盖清如若有事恐不会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