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我想要守着夕儿守着青园过一辈子,你们逼我,夕儿说不出话了,想容进宫为妃了,若烟死了,你们总是逼我......为什么?为什么?”师轻青捶打着夏寒的胸膛,虽然对夏寒来说等于是隔靴搔痒一般无痛无痒,可是师轻青的泪滴落在他的手上,衣衫上,就像是灼烫得留下了烙印,让夏寒不禁蹙眉,方才是否是说得狠了些。
夏寒轻轻拍着师轻青的背,算是对方才骂她的安抚,不禁心想都快及笄了个头却还是才这么高,“别哭了,哭也无用,如果你有心想要改变,让自己日后不再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的话,就掉头回府,回你的青园里,谁都不要见。”
师轻青闻言便擦干泪,转身出了殿门,夏寒苦笑,不知是该说她听话好还是情绪恢复快好?
夏寒望着手中骤然乍空的手掌,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对隐在暗处的夏雪轻声吩咐:“你去暗处跟着她,直至她进了府。”
说完,便兀自去了书案旁继续执笔,可那桌上却不是什么公务,不过是一副画罢了,画的人樱桃小口,柳眼梅腮,巴掌大脸,出水芙蓉......
夏寒最后添了一笔,墨迹很快干涸,于是便将此画藏在了暗层地最底处,不见天日。
......
师轻青走至宫门处,师家的柳伯正在马车上等着,可师轻青今儿却只是想要一个人走一走,强打起精神走到柳伯面前,笑着说:“柳伯,东街的包子铺今儿重新开张了,我想去尝尝,那儿人多,马车不好走,等到了估计都卖完了,我自个儿走着去就成,你就先回吧!”
柳伯望着师轻青还在泛红的眼眶心里发酸,今儿一大早三小姐就进宫了,大小姐与三小姐情同姐妹可惜日后辈分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又怎还有心思吃什么包子,可柳伯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会不明白她这是想要一个人走一走,在热闹的街市里才不会觉着心里荒凉罢了。
柳伯微微挪了挪目光,不去看师轻青的眼睛,亦是笑着说:“成,那帝姬您小心着些,今儿确实人多,热闹着呢,待会东市还会有舞龙舞狮,帝姬去看个热闹吧,但是可得注意安全。”
师轻青笑着应了,再热闹又怎会有宫里的漪兰殿热闹。
可师轻青还是想要去看看,毕竟那里可有宫里没有的人情味。
师轻青别了柳伯一个人往东市走去,可到了街口才知道原来今儿皇上大赦天下,不仅死刑犯死罪可免,三年及以下者全部释放,其上则全部减半,这还不算,老百姓的赋税更是连减三年不必缴纳,还对各地灾民施粥发放灾银贴补家用。
呵......
可不知道为什么,师轻青却无法真心真意地笑出来,甚至十分罪恶地想,这些人的死活与她何干,她只想让她的想容回来,什么容妃,什么师家,什么宫门,什么荣宠,都见鬼去吧!
可师轻青也只能如此罪恶的想想罢了。
夏寒说的对,她的骨子里是懦弱的。
师轻青继续往前走,看见云阳馆的小二正在拉客,他认得师轻青,就算不认得,也知道师轻青这身衣裳可是今夏最流行的款式,穿此衣的人便都是客。
小二凑到师轻青身边,十分热络地开始介绍云阳馆内的美食,“这位姑娘,您许久未来了吧?”
“今儿是我们云阳馆出新菜地日子,姑娘可要进去尝尝?”
小二见师轻青不答话,并不以为是云阳馆三个字不够吸引力大,而是以为师轻青囊中羞涩,毕竟云阳馆内一菜千金都是小事,“姑娘,今日是个好日子,姑娘尽管进去试菜,若是喜欢,让小二送至府上去便可。”
师轻青停了脚步,抬眸问他,“今儿是个好日子?”
小二以为是被他猜中了心思,不由继续劝说,“自然了,皇上为了容妃大赦天下,老百姓们可高兴了,待会儿还会有舞龙舞狮的以及三清观的道长前来游街为大家祈福呢,可不是好日子吗?姑娘,待会儿啊,他们定会从这里过,您上我们云阳馆的二楼保管是视野最最佳。”
师轻青‘唔’了一声,又问,“云阳馆出新菜难道不是帝京人人抢着来?怎么,还需小二哥你亲自出来请?”
小二哥眸中一转,自然不会将帝京别处开了家新店与他们抢生意一事告诉她,只是道:“今儿许是太过热闹,来的人不如平日多,做菜的师傅担心到时候做出来口味不够符合大家的口味,所以才让我来请的。”
“原来如此。”师轻青点点头,“那你便带路吧。”
师轻青此时正无地可去,虽说方才正吃了一顿,如今倒还不饿,只是想着找一块儿地坐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小二哥十分地殷勤,果将师轻青带到了一处好位置,自上而下瞧去不仅视野佳,更能将人的神情和模样瞧得一清二楚。
菜也很快就上了上来,色香味俱全,做菜的师傅在旁边一一解说,师轻青却没听进去多少,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