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假辞色的冷酷眼神已经出现了一丝忧伤。

“长官。”利维坦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刚才几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伊芙利特的记忆，真的没有办法恢复了吗？”

被问及这个问题，张翼德脸上的笑容稍敛，然后沉默了一下，摇头道：“不能，至少就我所知道的知识里，这是没有办法的，她的记忆是被作用在灵魂上的混沌幽能感染时抹消掉的，到现在，那部分记忆因子已经彻底消散，任谁都没办法再将那记忆恢复过来，除非…..”

“除非什么？”利维坦目光闪过一丝希翼，出言问道。

“除非她还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存在灵魂深处，还没有被那混沌幽能侵染到，还没有被变异过程抹消掉……但即便如此，也仅限于那部分刻骨铭心的记忆了，别的，确实已经不可能再恢复过来了。”张翼德摊手，这方面的知识，他还是后来通过了虚拟训练场的知识库了解到的，但凡普通生命体被混沌幽能感染变异后，其身体已经从最基本的中子层面进行了改变，那些记忆同样在这被改变的范畴，因此变异不可逆，不可恢复，只能彻底净化。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就是像战姬那样适应了一定的幽能，比较强大的生灵，她们的身体乃至灵魂可以在这种由混沌幽能引发的变异中保持一定的自我，使得她们即使身体出现极大的变异，都能保留一定的记忆。

但高级人型，明显还没达到战姬那样的程度，两者之间的身体素质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哦…我明白了。”利维坦显得有些伤感，不过，她很快甩头，将这些伤感情绪甩到脑后。

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新生后的伊芙利特了，每一次，她看到伊芙利特那纯净的笑容时，她心中都在颤抖。

或许，让伊芙利特保持现在的这个状态，不再回想起当初的经历，这样的人生会更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