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包括杨映雪,她使得一对黄金鸳鸯钺,在车夫的保护下连连向外突围。全场最镇定的是秦淮,他舞动着八角混铜棍,所有接近他的流民都会被打得血肉横飞,七尺之内没有一合之敌,而且他还在乱阵中不断向沈墨靠拢。
沈墨也发现秦淮在向他靠拢,他一脚踹开眼前的一个张牙舞爪的妇女,又向右劈了一刀,剁下一个汉子的左臂,一跃冲到秦淮身边。
秦淮穿着粗气,和沈墨背靠背,沉声说道:“跟我走,我们杀出去。”
沈墨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两个人在人群中左突右进,正看到一样向外突围的杨映雪和车夫,两伙人跌跌撞撞地汇合到一起,老车夫后腰已经被开了一道刀口,深可见骨,眼看是不活了,只是强撑着护着杨映雪突围。
秦淮一棍扫飞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执柴刀的汉子,终于是杀到了人群边上。四个人拔腿就跑,不管练没练过轻功,先天境界的修为跑起来端的是飞快,四个人一口气跑出四里多地,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老车夫停下了立刻就断了气,连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杨映雪在老车夫身边抹着眼泪,沈墨则倚着树,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却睁得老大。秦淮在一边用干草擦着八角混铜棍上的鲜血与肉渣,一边对杨映雪和沈墨说:“你们俩都是第一伤人性命吧,凡是都有第一次,挺过去就好了,杨大小姐你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今天这个情况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江湖见识,以后如果没有长进的话我们就没资格行走江湖,只配刀口舔血。”